褚淮生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他很少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抬手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习惯性地去触碰身边的人,触到的却是异常的冰冷。
那种冷,就好像这一夜根本就没人躺在过那里。
他狐疑地愣了两秒,从床上支起来,在空荡的屋里喊了两声她的名字:“钟禾?钟禾?”
没有人回应他。
他想不出她会在一大清早就出门的理由,摸出手机刚要给她打电话,却在看到她凌晨五点发的信息后,整个人僵住了。
很久很久他都保持着一个盯着手机屏幕看的动作不动。
直到那条信息无数次的在他的脑海里窜进窜出,直到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他才接受了这一残酷的现实,她走了,没有任何缘由的,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莫名其妙地,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褚淮生全身每一根微细的血管都变得像怒狮的筋骨一样坚硬。
他脸色逐渐发青,额上的青筋涨了出来,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然而在暴怒之后,他突然陷入了一种出奇的平静。
他没有愤怒的立刻派人去找她,也没有打她的电话,只是坐在那间还残留着一丝她气息的木屋里,点燃了一支烟,沉默的抽着,一支烟抽完他又点了一支,一支抽完再点一支……
如此反复,直到他将身边所有能抽的烟全部抽完为止。
他从晨曦坐到了暮霭,然后他走出木屋,去到了昨夜两人去过的酒吧。
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一边喝酒一边自嘲。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在同一件事上,栽了两次跟头,这是怎样的笑话?
喝着喝着他就笑了。
他没有因为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离开发狂发怒,也没有因为喜欢那个人就发了疯一样的想把人找回来,更没有因为自己付出了真情最后却被愚弄而恨不得将辜负他的人挫骨扬灰。
他只是觉得很讽刺而已。
讽刺的是每次只要他稍微一认真,人就不见了。
是因为他对感情太过真挚了吗?
还是像茅子廷那样玩玩才能长久?
一杯又一杯烈酒灌进喉咙,他越喝越想笑,这些酒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麻痹神经的作用,反而是让他逐渐清醒的催化剂,喝完最后一口酒,他拿出手机打电话,言简意赅的只说了一句话:“回程。”
麻木的起身,在迈出笔直双腿的刹那,视线不经意落到身后的留言墙上,落到昨夜令他动容的那段话上,只转瞬的停留,又移开了。
深夜空旷的飞机坪上,钱进与一干保镖分立在私人飞机两旁,他们是随总裁一道来的,但为了不干涉总裁和总裁夫人的二人世界,这两天都是自由活动,钱进接到电话集结人回程,却在看到总裁独自归来的身影时,困惑了……
他毕恭毕敬上前:“褚总,太太呢?”
褚淮生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上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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