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果然梦乡就是再一次回到临川。
宁玉泽入睡前,原本是打算去图书馆转一转的,只是时间太晚,最后只能在手机上搜一搜相关的论文。
所幸这不多的资料确实指向了抚州地区南丰傩戏在明朝时期的发展状况,也刚好和晏悦一给自己传过来的门神钟馗不谋而合。
在宁玉泽的字典里,其实‘敢’才是写在最前面的。所以什么生旦净丑的,那都是之后的划分,临睡之前的宁玉泽抱着当代南丰傩戏的视频不松手,只猜自己这一入梦,恐怕就要再回临川。
准备对了,也猜对了,宁玉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任何一件事儿几乎不费力,并不需要付出过多,就可以达成的……
“嘶!”后背被人撞了一下,在猜到可能是谁之前,脑子已经下意识的让宁玉泽犯个欠,指导着嘴嘟囔出声,“这撞了人,哎!”
“抱歉抱歉抱歉。”晏悦一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又掉进梦里的临川了,嘴里一大串呃道歉,直把宁玉泽逗得笑出了声儿。
声音有些熟悉,晏悦一带着几分心虚的回过头来,直接便看见了微呲着牙,笑得标准又毫不掩饰的宁玉泽,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也顾不得嫌后者刻意捉弄自己:“啊,是你……”
总觉得晏悦一像个小孩子,不懂那些人情世故的宁玉泽,何尝不像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幼稚鬼?
“你发给我的我都看过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年代他们傩戏用的这个面具我没有参考,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柳成那里有没有机会拿到了。”
正面去要,这种本身就具有‘神圣’价值呃存在,傩庙的人轻易不会同意。即便是同意了,村里的乡绅又怎么可能得不到一点消息?
“偷,这,我……偷总是不好的。”圣贤书上的教育让柳成很排斥这个形容,若不是胳膊被宁玉泽拉着,晏悦一又堵在了道的另一边,怕是柳成根本听不下去宁玉泽的话,“我们还是去借借看,若是不行,找个木匠打一个面具来。”
“那你知道这傩庙里的钟馗是怎样的么?”
柳成胆子小,在杜溪这件事上能够站出来,已经是因为这十数年的情谊,哪里是能在傩庙外敢盯着‘钟馗’看的?
“哎!”猛一甩胳膊,柳成终于甩开了宁玉泽的桎梏,“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们也是普通人,又怎么……”
“这偷本就不是正道,我们还是……”
对于柳成这些懦弱,晏悦一抱臂站在一边,终于在前者不再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一边喘气一边叹气的时候开了口:“所以,你不打算救杜溪了么?”
缓缓移过头来看向晏悦一,柳成的话先了身子一步做出了反应:“救!我怎么能不救?”
“可是,神仙奶奶啊,这偷它终究……”
一借不成,柳成终于还是去偷了。
“这若是被人发现……”都已经踩着宁玉泽的肩膀跃上墙头,柳成依旧在犹豫。这一世名节同性命一般重要,哪里就能轻易的折在这盗窃上?
找来找去,专门的箱子也好,尚且供奉着的香烛也罢,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竟然都没有落锁,纸好像专门等着柳成来,给一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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