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可是小漓漓、是因为这只脏东西才变得喜怒无常……莲芯她们冤枉小漓有疯病,还要九爷把小漓送到精神病院!
白爷,你知道精神病院那种地方究竟有多恐怖,就算是好好的人进去了,也会被逼疯!他们这明显是、不想给小漓留活路啊!”
“你以为九苍不知道?你以为九苍真的会糊涂到把自己的女人送进精神病院的地步?如果他真这样做了,对小漓来说或许是件好事!九苍是个薄情的东西,早放过小漓,小漓早脱离苦海!”
“可是、白爷……”
白猫强势打断她:“你有办法解她身上的毒蛊吗?”
月红姐哽住。
白猫傲娇冷哼了声:“我和帝九苍现在法力都没有恢复,帝九苍那家伙连感应到她体内有脏东西的能力都没有,我们二人,如果换做从前,解蛊只是分分钟的事。
如今,就算你告诉帝九苍小漓的身上有蛊虫,他也只能干着急。
你们这些草仙的本事微末,指望你们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是帝九苍的女人,她怎样,与我们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她是我认的妹妹!我很喜欢她的……白爷,你该不会是因为九爷、才故意阻拦我帮漓漓吧?”
“我、死丫头!”
月红姐嘿嘿一笑:“被我猜中了吧,白爷你就是膈应九爷,所以才会连带着不许我管小漓!”
白猫放沉语调:
“是,我是讨厌帝九苍,讨厌他的做作姿态!凭什么他的运气总是这么好,小漓这种好姑娘,偏偏看上了他!
凭什么他总能拥有这世上最珍贵的一切,我就是想看见他,一无所有!”
“呃……可是白爷,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漓漓真出什么事,那她岂不是成了你与九爷明争暗斗过程里的牺牲品?”
“那只能、算她倒霉!她要是早点听我的话,远离帝九苍,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白爷,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漓漓身上有东西了?”
月红试探着问,白猫深呼一口气,坦然说:
“这蛊虫的确不一般,只是那朵白莲下蛊的时候疏忽了,她与那白莲在外面见完面,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蛊虫的残息。
是我……帮白莲花善后收尾,把蛊虫完全送进了小漓的体内,让现在的帝九苍与所有人,都察觉不到她体内蛊虫的存在。”
“白爷!你怎么能这样呢,这蛊虫可是会影响小漓的神智,怪不得小漓前些天说自己出现了幻觉,万一他们真以为小漓疯了呢,万一九爷知道小漓得了疯病也不相信小漓的话,继续和那朵死白莲刺激她,小漓会死的!”
“那也只能怪帝九苍混账,疏忽了小漓!小漓是他的女人,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还有你那个心上人狐天明,我都懒得说你了!平时那样坦荡潇洒,敢爱敢恨的人,怎么到了狐天明跟前就变蠢了!
刚从狐天明那里碰壁回来吧?瞧你这出息样!”
“我……”月红姐语塞,半晌,才卑微开口:“都怪那个死白莲,是她装柔弱才骗了天明哥哥!”
白猫冷嗤:“这一点你的天明哥哥就不如帝九苍那个浑蛋了,他至少,心里清楚,不管事实是什么样,他都会偏向自己的女人。狐天明,他只会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他没脑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月红:“……白爷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哭给你看了,呜哇——”
“憋住!你想把她吵醒吗?”
“呜呜……”
“好了,她现在处于梦境边缘,可能已经听见了一点我们说的话……你走之前,记得用法术抹去她的记忆。”
“嗷。白爷,真不想办法给她解蛊吗?白爷……她是我妹妹啊!”
“她是人你是狐狸,她算你哪门子妹妹!”
“白爷!”
“别叫了,我魂没丢!”
“……”
——
清晨,我从睡梦里惊醒,满脑子都回荡着昨天狐天明和莲芯说的那些话。
我有、家族精神病遗传史……
所以我这几天频频出现幻觉,甚至幻听,都是要因为我发病了?
我有精神病,我是疯子,那我爸妈怎么办?!
不!不行,我妈还需要我赚钱买药治病,我不能也生病了……我如果病了,谁以后照顾我爸妈,赚钱养家!
可是,我听见赵青阳的话了,他也说,这个病发作起来会失控,我亲生父亲就有这个病,那我,肯定是躲不掉了……
上次伤的是莲芯,下回会不会就是九苍?
我越想越害怕,无助地蜷缩进被窝里。
我不想变成疯子,我也不想伤人……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肩上突然一沉,有只手落在了我的肩膀。
我一惊,警惕地昂头。
视线看清了身边人的模样,我才突然松开体内紧绷的那根弦,浑身瘫软的靠进他怀里,后怕地伸手抱紧他:
“九爷,怎么办,我不想被关起来,我得病了,治不好的病!九爷,我怕。”
他依着我坐下来,将我拥进怀里从后抱住,柔声哄着:“是不是那回事,还没确定呢。别怕漓儿,有为夫在,你不会有事。”
我靠在他怀里刚松软下来,又猛地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突然惊恐推开他,我捂住混乱的脑子沙哑说道:“九爷,这么多天了,你们的堂口应该已经打理好了吧……你们回去吧,都走,别留在我这……”
“漓儿。”
他抓住我的手,却又被我狠狠甩开,我颤抖着无助啜泣:
“我怕我疯起来不小心伤到了你……我不能伤害你,九爷,我不想让你被我拖累……
你走吧,我们俩的婚姻关系你也可以解除,你不需要一个疯子给你做老婆,我是疯子我以后的孩子也会是疯子,你是神仙,我配不上你!
你走啊,但是可不可以先不要把龙骨手链收回去,你给我点时间,我再赚一些钱,只要够我爸妈后半辈子生活了,你随时可以来取走你的信物……
你这么好,身边不会缺女人的,莲芯、莲芯也可以,她至少不会伤害你,我舍不得你,可我不能再把你放在身边,让你处于危险中,我不能!”
“漓儿!”
他强行再度将我捞进怀里按住,凝声执着道:
“你没有病!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你也不会伤害我,漓儿,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将我往别的女人身边推了么?现在又说这话,你到底是怕伤害我,还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嗯?”
我听完更心急了,抽噎着摇头争辩:
“我没有后悔!我喜欢你九苍,是真的喜欢你!但是我有病,我怕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成天给你惹事,你会烦。
我和莲芯闹一两回,你还能坚定地站在我身边,如果我成天都这么和她斗呢?你可以信我一次两次,三次五次,但如果十次二十次呢?
你总有一天会烦,会觉得我无理取闹,会厌恶我!而且,我也不确定我下次疯起来会不会伤到你……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在家里,这样我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了!”
他见我哭得泣不成声,于心不忍地抬手帮我擦拭眼泪,
“笨蛋……你相信为夫,不管是十次二十次,还是成百上千次,为夫都会相信你,不会烦……好不容易才等到心爱的姑娘长大,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厌恶夫人。”
拍拍我的肩膀,他耐心地摸着我脑袋抚慰我:“漓儿,不管你到底怎么了,我都会治好你,我说过,我永远在你身后,你一转身就能看见我。”
“九爷!”我终于还是憋不住地扑在他胸膛上,委屈可怜地放声大哭。
他心疼地把我用力按在结实胸口处,揉着我的头发,附在我耳边温声细语:
“漓儿,你没病,信我。我们以后会有个很聪明的孩子,不,也许不止一个……玄霄的妻子给他生了三个,我们不急,我们可以慢慢生。
漓儿,她们欺负你,你不用忍,你可以闹,也可以动手,她们设计你,这就是她们应得的报应!”
我没听清他都说了些什么,谁生了三个?
但他告诉我,可以闹,不用忍,这六个字我却牢牢记住了……
“九爷……你相信我,我没说谎。”我磕磕巴巴的还惦记着昨天那件事,他抬手帮我抹掉眼角泪珠子,淡淡道:“嗯,相信夫人,永远都信。”
我一早起来就趴在他怀里哭,哭够了,他才无奈地帮我擦干净脸,带我下楼去找赵青阳和月红姐。
说起来,莲芯那个花妖的确是个有能耐的人,在九苍面前演戏没有达到目的,转头又把狐天明忽悠得团团转。
上午我见到月红姐那会子,她正和狐天明在院子里的柳树下争论些什么,不久,狐天明就气势汹汹地甩袖走了,全程没扭头多看她一眼。
而她,也落寞地僵在原地,迟迟没能醒过神。
我本想过去安慰月红姐几句,结果月红姐擦了把眼泪,斗志昂扬地转身就朝我走过来,仿佛是早就发现我在身后了,上来就拉住我的手,“走!找赵青阳!”
我:“啊?”
十分钟后,我、赵青阳还有乐颜,被月红姐搜罗到了一起,我们四个托腮动作一致的在楼顶长椅上坐成一排,唉声叹气。
月红姐倒完苦水,赵青阳率先发话:
“所以,你是看见狐天明把你送给他的折扇,给了莲芯用,莲芯还当着你的面,把你的扇子给毁了,你生气,莲芯就装柔弱去和狐天明叽歪,你还看见狐天明袖子里有莲芯送的帕子,你才和狐天明吵起来的。
而狐天明那个缺根筋的根本不晓得你有什么可气的,甚至还以为你是在故意为难莲芯,于是他就不顾你的心情,说了一堆伤你的话。他脑子有水,这不好办啊,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月红姐啃了口甘蔗,咬着甘蔗皮暗搓搓撒气:
“想我狐月红从没受过这种委屈!我可是咱们皇封堂的仙家老大!连白爷从前都会对我客气三分,凭什么要受那朵死白莲的气!
那朵死白莲不是喜欢向天明哥哥告状吗?青阳大兄弟,你帮我个忙,帮我拦住天明哥哥!”
赵青阳惊讶瞧她:“怎么地,你还想和白莲、啊呸,莲芯打架啊?”
月红姐吐出一口甘蔗渣,捞了捞袖子底气十足:“她连我欺负她的状都告了,我要是不把这罪名坐实了,岂不是太吃亏了!”
乐颜恍然大悟:“月红姐你是想先让赵青阳把狐天明给关起来,让白莲花告状无门,找不到狐天明,然后再背着狐天明去揍白莲花?”
月红姐重重点头:“对!就是这样!”
赵青阳抽了抽唇角,有点犹豫:“这能行吗?”
乐颜第一个举手表态:“我觉得能行!”
月红姐举起甘蔗:“不管行不行,我都要干!毕竟我没有选择!揍她丫的!”
我仔细思考了下,弱弱说:“其实有时候没必要硬碰硬……”
乐颜和月红姐齐齐朝我投来怀疑的目光,乐颜噘嘴道:“漓漓你这就怂了?你不会是害怕伤害了那朵白莲花会让龙大仙不开心吧?月红姐打架,你怕什么?”
月红姐也赞同说:“是啊,你放心,出事都说是我干的,不会连累到你!那朵死白莲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实在忍不了她了!”
我慎重的想了下:“不是怂,我的意思是……其实看一个人不爽想收拾她,不一定非要面对面的出明招,我们还可以,来阴的。”
“来阴的?”月红姐感兴趣地张大嘴,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我们……”
我冷静道:“她不是喜欢耍阴谋算计吗?我们也来,让她尝尝被人耍了还不自知的滋味,有时候看一个人吃瘪,其实比拳头落在人身上更爽。”
乐颜:“……突然觉得,漓漓好聪明啊!我们要不然,试一下?”
月红姐咔嚓一声,又啃口甘蔗,一本正经地深呼气:“我觉得,完全可以!”
下一秒,我们三个的目光齐刷刷落回赵青阳身上。
赵青阳一脸无奈地干巴笑了两声:
“呵、呵呵,成吧三位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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