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站起来帮它一起拔。
废了不少力气,可算把招财从缝隙里弄出来。
招财用尖尖的小虎牙帮她咬麻绳。
麻绳很粗还硬,它又扯又咬越来越急,喵呜呜地叫,依然没咬开。
令苏梨更疑惑的是。
这次她遇险,聚宝盆为何没示警?
示警的每一次都是注定坏事发生。
难不成她被绑架没有定义为‘坏事’,或者……很快会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会有人来救她吗?
苏梨脑海情不自禁浮现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肩上背着她的小包袱,嗓音醇厚有温度。
他沐浴在日光里,浑身是粗布短打,却如从天而降的神祗,不紧不慢反问她:“哪里特别?”
砰!
破屋门被推开。
招财惊了一跳,三两下窜上房梁。
万如霞指着苏梨对身后牙婆子道:“就是这丫头,五两银子!”
“五两太多了,四两!”牙婆子用挑剔眼神看了半晌。
“四两就四两吧!你赶紧把她弄走!”万如霞生怕节外生枝,赶紧答应了。
牙婆子喊来两个魁梧汉子,抓起苏梨往外走。
外面停了一架马车。
因思念秦见深产生的勇气,被关进马车后化作焦躁与急切,最后黯淡下去。
方才她竟期待秦见深会来救她。
不说他并不知此事,就算知道,他该以何名义来救?
马车比牛车驴车跑的都快,那时也该离开很远了。
散去几日的伤怀又从心底蔓延开,浓郁不舍如藤蔓疯狂生长,将心脏缠绕包裹,箍的生生发疼。
像他画的舆图,大雍朝这样大,分寸间便是千万里。
也许以后就见不到了吧……
招财寸步不离追着马车,猛地一跳,前爪勾在车尾,后腿悬空吊着,上不上下不下。
轱辘压到石块咯噔颠了下。
招财就掉在黄土地上滚了两圈,毛毛都脏了。
它来回踱步,整只猫快急疯了,掉头拼命往回跑。
……
已经七日了。
秦家少了个人,看似恢复以前苏梨不在的样子,实际气氛早悄无声息变得更沉寂。
秦依依喊徐以然去洗衣裳。
徐以然抱着木盆出来,途径四房正巧秦见深也从屋里出来。
她招呼未打一声,绷着脸过去了。
天知道那日从镇子回来得知苏梨走了她是什么心情。
恩,当然不是因为贪嘴。
好不容易在秦家有个能聊天的,就这么整没了。
“五嫂,你怎么不和四哥打招呼?”秦依依挠着脑袋,看徐以然冰冷的脸庞。
“恩?”徐以然轻轻哼声,“刚才有人吗,我没看到。”
“你是因为四嫂吧,其实我也有点舍不得。”秦依依怀念。
秦家人都吃过苏梨做的饭,她还没吃上呢。
尤其那个糯米凉糕,这几日爹都天天念叨,她听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还有番薯。
呜呜呜,她为什么要跟着去外公家。
秦双双从正屋出来,手里拎了个篮子,往四房赶。
“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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