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号这天早上,知味阁饭店就彻底忙碌起来,厨房里一大早就开始进入正式的工作状态,强子也不例外,穿着跟舒小军一样的白色工作服在里边忙碌。
不过他不是主火(主厨),是作为二火给主厨打下手的,像什么过油、焯水、吊汤、上杂(蒸锅)都归他负责,可以说比主厨还要忙碌。
三个服务员也穿戴整齐站在吧台前准备迎客,饭店所有犄角旮旯的准备工作已经在昨晚就位,此刻就是检验饭店实力的时刻。
武娜娜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坐在吧台后,她可是身兼收银、领班、老板娘等诸多不可替代的职务的。
大概十点多,一辆箱货车在饭店门口停下,一个年轻小伙子从车上下来,打开车厢后,从里边拿出二十几个一人多高的花篮在门口开始摆放。
武娜娜看到这里有点懵圈了,这还没开业呢,怎么就有送花篮的,而且这开车的年轻人她也不认识啊。
“于洋,去叫老板过来!”
功夫不大,强子穿着工服从厨房出来,不过一看外边,他也有点迷糊了,通知的时候已经说明了,试菜一个礼拜,不收花篮和礼物,来客就带张嘴就行了。
“你怎么不去换衣服,就穿这个接待客人吗?”
武娜娜看着强子一身工作服问道。
“马上就去换,先把这人打发了再说。”
强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出饭店大门:“我说兄弟,你是哪位,别弄错地方了,我并不认识你…!”
年轻人笑着解释:“只要是知味阁就没错了,我们老板让送来的,我只管跑腿送货!”
“那你老板是谁?”
强子追问。
“呵呵呵,庞老板,您就别为难我了,我老板不让说,我只管送货给知味阁就行了。”
“奇怪了,这事还用打哑迷。”
强子不咋追问,准备返回店里去换衣服,眼下马上到饭点了,他得赶紧去换衣服迎接客人了。
“庞老板,酒给您放哪?”
年轻人追进门问道,怀里还抱着两箱剑南春酒。
强子更迷惑了,试菜他准备的是西凤酒,因为是白吃白喝的,太好了也赔不起。
而身为茅五剑之一的剑南春显然是喝不起的,这玩意当时五十多块钱一瓶的价格足以劝退百分之九十的爱酒之人。
“兄弟,花篮就算了,这玩意我绝对赔不起,还是拿回去跟你们老板说,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玩意多少钱一瓶,我这里目前是试菜,喝这个那是要我的命呢?”
强子大概算了一下,一天两桌按照一桌五瓶的话,一周下来就得十几箱白酒,光是二十多块钱的西凤都得两千多块,还不算香烟饭菜钱,这一周下来近万块钱的损失让他有种要抓狂的感觉,要是敢用剑南春酒,恐怕裤衩子都要赔干净了!
“庞老板放心,我们老板让我拉了十五箱,说是不够再送,尤其是试菜,虽说是白吃白喝,却绝对不能小气,这对您以后的生意不利。”
年轻人不由分说,将两箱酒往吧台外一放,然后跑出去继续搬酒。
强子看了一眼武娜娜:“说的老板是谁呢,不会是我老丈人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呢,我爸才没有这种魄力呢,几千块钱给我他倒是舍得,但是买这么多好酒让白喝,打死他也干不出来,再说了,他一个农村老头子,哪有这种大老板的派头,先收下吧,是龙是虎他终归还是要亮相的不是。”
有道是知父莫若女,武娜娜太了解他爸的为人了,要说给自己闺女几千上万帮扶一下,那绝对没说的,但是眼前这手笔,绝对不是武爸能做出来的。
说是见识认知决定做事的高度层次这话一点儿没错,白送酒这事放在廖建国、廖国强或者说龚长河身上都有可能,他们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可一个农村暴发户老头,打死了也就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算个人物,进了大城市说难听的,连个屁都算不上也不夸张。
年轻人放下十五箱酒后,有点气喘吁吁的说道:“庞老板,酒和花篮我就给您放这了,您点一下,花篮二十六个,剑南春十五箱,虽说不用您掏钱,但是我回去得有个交代,您这里给我签个字就行了!”
强子看着小伙子拍在吧台上的收货条,也不迟疑,直接写下自己的名字。
“哥们抽烟,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吃饭时候过来,别跟我客气。”
年轻人接过香烟点上,然后摆着手说再见,开着车一溜烟走了。
“别想了,快去换衣服吧,这个老板他送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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