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姑姑倒是很满意小孤女的识时务:“那王姑娘呢?”
司礼姑姑好整以暇地睨向王梓君。
“我……”
王梓君眼神闪烁,瞥见司礼姑姑特地带来的三大盘施罚惩戒的工具,她特么的该怎么回答才能从中漂亮又干净的择出自己呢?!
啊啊啊啊——都怪“小三”这个蠢货!
风吹檐铃飘荡,一位带刀侍卫快步从流光溢彩的廊阶下走过来,他在司礼姑姑耳边嘀咕了一阵,她眉心微凝,则看向了王梓君。
“王姑娘,嘉善少主有事要与你商讨,你且随这位侍卫过去一趟吧。”
“我哥出来了?”棠嘉瑜张大嘴。
他觉得挺奇怪的,他哥不是还在三公堂审吗,怎么突然就跟王梓君有事相商了?而且眼下天色已晚,他哥不归家,这是要将人召哪去见?
“嘉瑜少爷,你怎么还在这?你不该回去读书了吗?”司礼姑姑的眼神带着莫名压力。
棠嘉瑜赶紧闭嘴,讪讪一笑,但还是被司礼姑姑派婢女带回了他的宅院。
王梓君巴不得立马摆脱老姑婆的“魔爪”,只要不让她当傀儡木头被折磨,她宁愿赶赴未知,她应道:“好。”
在走之前,她对徐山山报以一眼“你就自求多福”吧。
而徐山山则似不在意这一切,只低着头,安安静静地接受着司礼姑姑的教导。
司礼姑姑这一生教过许多人,有愚钝的、聪慧的、灵巧的、不协调的,但一遍就能够完美演译出来的规范仪态,却是屈指可数。
这些人要不是当上了贤臣大官,便是成了宠妃官妻,皆是有大能耐之人。
而在她眼里必将受尽磋磨与刻苦的小孤女,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教什么,对方都能够完美复刻,不仅如此,她甚至能够做得更好……从不可置信,到不断加深难度,到不肯服输,到挫败惨白……
不可否认,她不仅职业生涯受到了打击,她还开始自我怀疑了。
她所教的东西,好像也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厉害吧。
徐山山端了一杯温茶递在其手旁,道:“司礼姑姑,三三可否去一趟更衣?”
入厕的雅说,更衣。
一屁股自闭坐在凳子上,手中握紧玉尺的司礼姑姑,负气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
华灯初上,穿过朱红色的回廊,却见前方垂着轻柔的纱幔,风起轻轻飘动,隐约能看见内里摆放着一座精致的铜炉,正散着清雅烟长的香气。
“王姑娘,嘉善少主就在里面,请吧。”
王梓君驻步,她心生嘀咕,并奇怪地打量这四周围,当她看到拱门的石刻“情池”二字,她忽然心生奇怪联想,萌生了退意:“这、这是什么地方?嘉善大师当真在这里面?”
侍卫却面无表情地抽出半截刀面:“请。”
一个字的废话都懒得跟她解释,冷酷无情得可怕。
王梓君咬紧后牙槽,拔刀了不起啊,有刀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她呢,要不是……她冷哼一声,被迫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迈步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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