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饮弦再次回到居阁的时候,齐涉已经在修炼。
张东霆手臂搭在椅背上,回过身来道:“大师兄回去啦?”
凌饮弦对他点点头以作回应。
张东霆立马换上一副坏笑和八卦的表情,翻过桌子,圈住凌饮弦的肩膀道:“饮弦,成雪师妹先行一步,说是在老地方等你。”
凌饮弦将面前张东霆放大的一张脸推得远了些,问道:“她说有什么事了么?”
张东霆“嘿”了一声,敲了敲凌饮弦的脑袋道:“木头啊?小姑娘有事情找你,那咋可能跟我说?”
凌饮弦意识到张东霆的想法可能不太对,皱了皱眉道:“你想多了。”
张东霆也不愿多想啊,可是前不久目睹暮遥泪眼朦胧且寸步不离地照顾昏睡的凌饮弦,这让他如何能少想?
“哎好好好,我下次绝不多言行吧,这回你总得去啊!晚点就更冷了,让她一直等着多不好,是不是?”张东霆说着,实际地把凌饮弦推出居阁外,又重重合上了门。
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凌饮弦盯着面前紧闭的门,眉心动了动,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大大的无语印在脑海中。
玄玉阶梯雪纷纷,总是四下寂静,独暮遥伸出素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梅,不厌其烦地在等待着一个会主动出现的人。
坐在玉梯上的少女莹白指尖捏住淡色梅片,神情逐渐缓和。
咯吱踏雪声音轻碎地从后方响起,愈来愈近,暮遥便松开了花瓣,任它飘泊于空,随风自由。
凌饮弦来到她的身旁,干脆利落地坐下,问道:“找我有事情吗?”
边际一望无垠,云烟过眼便无从捕捉,暮遥只能看那瓣梅叶渐渐淹没于如镜苍茫,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那日万剑山脉,我算是帮上了忙,还是添了麻烦呢?”她的声音极轻,山风稍稍一吹就仿佛会掩盖的彻底。
凌饮弦与她近在咫尺,倒是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楚。
“你就为了问这个啊?当然是帮上忙了,没有你,那鬼地方烫也能烫死我们。”
暮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惯了冷漠的眉眼变得晏晏柔顺,道:“凌镜啊,我有自知之明的。”
“当日若是没有将手链借给我,你靠着它,斩杀异禽会更顺利。”
暮遥现在回想起凌饮弦的身影迷失在封镇旋涡的那一刻,还是会感到深深的后怕。
从万剑山回来到现在,暮遥潜心苦修玄炁浮元法,也不过才突破到洗经期第四层。
她都能以如此低微的功力,凭借着月鳞手链的神威与千年胜遇的真火形成短暂抗衡。
那么修为更为高深的凌镜,他掌握着本属于他的法宝,又岂会有惧怕异禽的道理?可这个人却是在关乎生死的时刻,将手链借给了自己……
凌饮弦道:“是啊,但是那样齐涉不就一定会死了。”
他自己当然能靠月鳞自保,可是并不会一道水术玄法,少了暮遥的那层蠃鱼结界,齐涉怕是撑不到古霁元君的封印触发。
倒是暮遥这一番话提醒了凌饮弦,母亲留给自己的逆鳞竟会是如此的强大,那曾经的她到底是遭遇过什么呢?父亲又为何无迹可寻?
凌饮弦的思维称得上跳脱,想起什么就一下子神游天外去了,直到暮遥的一句关键话语吸引到他。
“这一两日之内,我会去山脚下的鹭城,你要一起吗?”
“下山?”凌饮弦听了眸光澈亮,不敢置信道:“真的呀?我真的可以吗?”
暮遥道:“在这九宸宫我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你有什么不能?”
凌饮弦心情突然美妙起来,但也不至于放飞自我,理性地问道:“你下山是有事情吧?”
暮遥坦白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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