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一支杂军自携粮草东出虎牢。
有隘口相阻,西边凉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紧锣密鼓整军备战。
汜水关上又多了个伤心的人儿。
原先骑兵不登城,光杆司令只有陈丛一个。
如今少了后营杂兵,曹仁亦成了孤家寡人。
他甚至有点怀念兄弟们上上下下忙碌的身影。
最让曹仁难以接受的是,黄忠一走,族弟曹洪成了最精锐的前营主将。
曾经的跟屁虫,一跃成为他高攀不起的存在,还当着他的面耀武扬威
“某先说好,你入了前营与小卒无异,击鼓则进鸣金则退,若有差池,某认得你,军法无情!”
曹仁心塞道:“子廉,守城之战哪来的击鼓鸣金”
主将威严被抚,曹洪当时就急了,扯着嗓子吼道:“某如何说,你如何听。不爱听滚下城去!”
“喏”
曹仁应完才觉不对,来时两人,如何他一人受斥?
回头一看。
陈丛不知何时抢了许褚的专属位置,持枪按剑斜挎长弓立在曹操身后,盔甲擦得锃亮,端是威风凛凛!
“哎?族兄莫走啊,你还入不入前营了?”
“滚!”
陈丛为何能抢了许褚的位置?
无他,美女人计耳。
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再怎么说陈十也是陈丛亲兵,给了许褚还换不来个跟班位置?
当然,跟班也是个技术活,不是谁都能干好的。
“传令各营,整备弓箭,但见城头旗动立刻轮换,每垛二人交错轮射,多一人者,满垛皆斩!”
陈丛按剑怒视传令小卒,喝道:“将令既下,还不通传?再敢耽搁小心你的脑袋!”
小卒哪敢还嘴,委屈巴巴应‘喏’便走。
他是不想耽搁来着,任谁被这凶神瞪着敢乱动啊。
就刚才那架势,他还以为主公要拿他祭旗来着
曹操揉揉太阳穴,好言劝道:“子宁若实在闲着,不若协助弓手守城,为父这里不需护卫。”
“岳父安危大于天,婿敢不尽责?”
看到曹仁过来,陈丛一步上前将曹操完全挡在身后。
斜睨曹仁道:“何事通传?”
“子宁,你来。”
“汝虽亲族,亦属外藩。丛备内臣,众谈足矣,入室何私乎?”
曹仁茫然无措,竟不知今夕何夕。
他怎么就外藩了?藩镇何地?
“子宁,我,曹仁啊!”
陈丛轻‘咦’一声,突然推开曹仁站上城垛,放眼望去凉军督战之人竟然不是徐荣!
“我问你,络腮胡子翻毛领,阔嘴凸眼者,何人?”
曹仁略作思索道:“董卓麾下大将,樊稠。”
“岳父,凉军换将了,前阵督战的是樊稠。”
曹操吓了一跳,连忙爬上城头。
将无过而换之,曹操第一反应就是徐荣绕行雄关,劫击盟军后路。
“子宁,你目力好,看看董卓战车两侧大将可曾少人?”
经由陈丛一番仔细甄别过后。
曹操终于相信是他想多了,旋即大喜过望。
最棘手的徐荣没来,一个樊稠而已。
“传令,城头兵卒下城一半,每垛只留弓手一人。再令刀斧手登城,准备刃战!”
“啊?”陈丛迟疑道:“这样一来,凉军岂不是很快就能打上城头?”
“哈哈哈,为父要的便是凉人打上城头,若非如此,董卓再令徐荣督战,我等岂不麻烦?子宁可有信心杀退来犯?”
陈丛拍得胸甲梆梆响:“岳父放心!”
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
踏马的一支杂兵三个将军要么五虎,要么五子,要么二虎贲。
回头江湖帝位都保不住了。
陈丛突然回味过来‘我股东啊!’
不过再看看另一个股东曹仁,默默收起了些许小膨胀,还得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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