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晖连忙抓起手机,果然看到陌生的微信。
不用说,来自罗昭。
信息的内容却奇怪:提醒她暑期结束,大学要开学了。
“什么意思?让我把休学取消,再去念书?”她纳闷。
“确实是罗昭给的信息吗?”电脑的指示灯拼命地闪。
若花蝉有实体,估计这会儿正努力伸长脖子想偷看手机。
真没见过这么八卦的ai。
“除了他,谁有本事在非好友的状态下,随便微我?”傅明晖看看腕表,吓了一跳,“办入学的日子?今天不就是最后期限?!”
“赶紧快去吧,太阳晒屁股了,你还有半天。”花蝉催。
傅明晖忽然有点赌气,“那我要不去呢?他能把我怎么样?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多解释,就一条信息,我也不是他手下,这么直接命令合适吗?”
“棒棒哒,我支持你,咱不去!”
“我也不能让你算准了我,哼,偏去偏去!”傅明晖从床上爬起来。
不过是嘴硬罢了。
再不爽,她还是要照着罗昭的指示去做。
她还有好多事弄不明白,答应消防小战士的事也还没有做成。
她不能半途而废。
再说,万一哪天被强拉入边界,她还需要罗昭的保护。
她从天而降、倒霉的异能,简直是枷锁一样背在身上。甩又甩不脱,还不能驾驭,完全不能独立处理。
所以她现在根本不敢,也没资格尥蹶子好吧?
准备好相应的证件,从车库开出她那辆遇过鬼的、脏兮兮的车子,傅明晖来到学校。
边界真是神奇,不仅肉身受损后在现实世界有反应,连携带的东西,大如车子也一样。
只是后来出入边界多次,她就再没看过罗昭开车了。
不久后当她站在校园里,居然有一种很违合的感觉。
虽然现在不管多大年纪,只要分数足够就可以上大学,但她以二十五岁“高龄”站在这里,还是觉得自己很有些沧桑。
哎呀,那些胶原蛋白满满的脸啊。听说现在,五岁就是一个鸿沟。
她和那些大一新生,已经算是隔着辈分的人了……
而且好几年没拿起书本,忽然觉得自己连脑子都笨了,立于人群中,就有些茫然无措。
上次来这里,还是来见罗昭。
可罗昭为什么要让她来这个地方?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硬着头皮,按照程序办理了各种手续。
由于她身份的独特性,还有之前那场上过热搜的、她父母葬身于火灾的新闻事件已经人尽皆知,加之大学内工作人员的流动又比较小,所以相关老师们都对她熟悉。
于是在同情和惊讶之中,很快把她的事都处理完成。
“还是不住校,走读对吧?”某老师例行公式地问了问。
傅明晖摇头。
其实她有点想过集体生活,可现在没机会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入边界,或者自行闯进去。
那时,她在界外的状态就像植物人。
把同屋吓到事小,再把她折腾到医院去插管子,那可就太痛苦了。
老师看她沉默,以为她想起了父母的心愿,在难过,就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读,等修满了学分,顺利毕业。你父母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也算是你完成了他们的遗愿,报答了生育和养育之恩。”另一位很不会讲话的老师也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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