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林沉默。
【咱们班这身份确实是有点一言难尽了哈。】
【好说。】班长安慰,【邬姝这身份适合做任务,这有利于我们掌握景深的动向。】
邬姝嗤笑一声,【还成,他斗不过我。】
【不愧是你呀邬姝,霸气!】纪善禾夸夸。
【嗯。】拿起剪刀,邬姝剪断手中的花刺。
【邬姝你这个看人下菜碟的家伙,我刚刚cue你你都不理我!】贺言玉不满开口。
【本王妃是你爹:嗯。】
贺言玉:“……”不如不说!
————
王府院内,凉亭里的女子手指翻飞,拨弄着桌面上的花枝,迅速剪断花刺,误剪的花瓣混着花刺撒在桌面落在地上。
“王妃,王爷来了。”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婢女屈身行礼。
男人在凉亭外站立,他一身官袍还未褪去,一双眸子犹如深井一般幽静冷冽,直直地看向邬姝。
手中动作未停,邬姝头也不抬地把裁剪过的花枝按颜色分类。
没人开口,原本松懈的氛围瞬间紧绷。
寂静的凉亭只有剪刀开合的动静。
提醒邬姝的婢女把头压的更低。
良久,景深低沉的声音响起:“邬姝。”
被叫到名字的邬姝终于抬眼。
“放。”
本土的景深自然听不出邬姝的潜台词,他眉头微皱:“昨日我唤你到前厅,为什么没去。”
前厅?
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的邬姝认真回忆。
“忘了。”想起来的邬姝随意敷衍。
半夜约她还想让她赴约。
有病。
听到邬姝的回答,景深眸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
“忘了?”
这话从谁的嘴里说出来他都有理由相信,唯独邬姝。
京城谁不知道邬姝爱惨了他,只他随口一句最近心事不顺,她就在寺庙中跪拜了二月有余,为他求得平安符。
就连这婚事也是她求来的。
没理会景深,邬姝只顾忙着自己的事。
六月中旬的天气闷热难耐,偏偏她又是个受不得热的,好不容易找个凉亭想单独待会儿,还碰上景深这个煞风景的。
邬姝眉眼挂着不耐:“你有事?”
“近几日朝前怎么没见你。”景深细细打量面前的邬姝。
她不对劲。
“不出意外的话,在那个时间段你以后都不会见到我。”
邬姝抬头正视景深怀疑的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
原来的邬姝总是在景深上朝前目送他离开,有时再说两句体己话,虽然景深从未在意,但邬姝对此乐此不疲。
来到这里的邬姝自然不会像之前一样赶着对景深献殷勤。
目送?
她脑子还算正常。
凉亭内再次寂静,景深不开口,邬姝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景深如鹰隼般的目光审视邬姝。
她端坐在亭内,眉眼清冷,一双眼眸直直地与他对视,明明是仰视,他却感受到了眸中下面的压迫。
像,又不像。
以前的邬姝从不敢正眼看他,更别说与他对呛,光这一身气势就是以前的邬姝从未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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