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太自来熟了吧!
——在等菜期间被拉着唠对方是怎么和家里老爷子斗智斗勇顽强反抗的丹枫内心如此咆哮。
就算是清脆婉转的鸟儿啼鸣,在鸣得又多又密的时候也会惹人厌烦,对方偏偏掐着他内心中的某个点,在他忍不住想让人物理消音的时候好像口渴一般端杯喝了起来,中场休息一会儿之后又重蹈覆辙。
大概是感受到丹枫内心的崩溃,包间的门再次被敲响,伙计端着托盘,将几道菜放到桌上:“久等了!两位慢慢吃,有事摇一下桌旁铃铛就好,小兄弟,那鱼太过活泼,先放在下面,等二位走时取?”
“嗯?可以啊,谢谢啦。”
“这是哪的话。”伙计笑着离开。
见木渊拿起了筷子,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丹枫松了口气,耳根子总算能清净下来了。
熟料木渊动作一顿,想起什么一般道:“哦对了,其实面对大家长就算了,最烦的是总来吵嘴的亲戚,吵来吵去的话大家都不得闲,还让自己一肚子气,这种方式就太折磨了。对付他们最好用的办法……”
丹枫不自觉竖起耳朵。
折腾够了的木渊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其实那些没事找事的亲戚大多都是闲出来的,与其折磨自己,不如给他们家里弄出来一堆麻烦叫他们头疼到没工夫管我呢。”
持明族不孕不育,又不是六根清净,龙师也不是一群和尚师太,最简单的办法不就是……让他们为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没工夫去给丹枫施压么?
比如散播流言说这个有外遇、那个包了小鲜肉小美女的……咳,虽然丹枫肯定干不出来这种事的。
不过看对方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
木渊愉快的夹菜,堵住了自己的嘴。
为龙师找些麻烦……让他们分身乏术,没时间再来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找自己的茬么?
丹枫确实想不出来木渊那么阴损的办法,但办法都是人想的,那群龙师的家事他从不关心,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他们想要走动的事情上也做些手脚,他还是办得到的。
就在他初具眉目时,对面的少年又开了口,声音有些小的喃喃自语,但以他的耳力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要是等我当了当家的,惹急了我就去套他们麻袋,养伤都够他们消停的了。”
反正以丹枫的一贯作风,谁能想得到凶手是他?
此先都是被挖坑,只想着等到自己得到大多持明支持后可以彻底掀桌子谁的话也不听的丹枫,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等木渊磨叽完了之后丹枫看也不看的付了账,和他道别之后离开了金人巷,从离开的方向来看,大概是迫不及待去实施计划了。
木渊对他的背影深长的笑了笑。
一想到之后龙师们倒霉后摸不到头脑又暴跳如雷的模样……那画面真是脑补起来都美妙无比啊。
他拎着沉甸甸的,活物在里面跃动击打封盖的小红桶,满足的离开酒楼。
云骑校场一般不允许外人出入,但木渊作为腾骁将军毫无血缘的亲孙子,从小就跟着在里面摸爬滚打,就算他现在带着一个偶尔碰啪作响的红桶,扛着钓鱼竿也能够畅通无阻。
刚被镜流拿剑鞘抽飞的景元爬起来,少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你拿云骑校场当什么了啊?!”
木渊眨了眨眼,看着灰头土脸白毛乱飞的发小,移开目光,对气质清冷的红瞳美女扬起笑脸:“镜流姐姐,好久不见啦!”
镜流视线扫过他手上的装备,颔首:“许久不见。你找景元?他的训练还未完成。”
“不着急不着急。”木渊摆摆手,坐到周边的石板地面上,笑嘻嘻的大声道,“景元,加油哦——”
躲过剑锋的景元暗骂一句摆明要看热闹的木渊,以防被打的太惨之后被嘲笑一整年的惨痛事件发生,连忙收敛心神,躲避镜流挥来的剑刃。
镜流又挥出一剑,凛然道:“怎能一味躲避?举剑相抗!”
景元咬牙接住剑势,强大的力道让他手腕一麻,半遮眼的额发被汗水打湿,少年人眼神明亮,在挥开剑的同时声音铿锵:“是,师父!”
好一只青春小猫。
木渊盘腿靠着他的小红桶,里面的鱼还在时不时奋进挣扎一下,发出嘭咚声响,只是没之前激烈了。
训练结束的时候,镜流收起剑,连呼吸都没乱一下,反观景元,脸上的灰尘与汗水糊成一片,气喘吁吁的拄着剑柄站立着,除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漂亮外,都看不出原样了。
木渊一溜烟跑过去:“还好吗?腰酸背痛腿抽筋吗?还能说话吗?要不要洗洗脸?哦对了。”
他献宝一样把红桶拎起来到景元眼前,眼神发光:“是惊喜!你要不然先打开看看?”
“你就不能等我……呼,先休息一下么?”景元稍微直起身子,嘴上那么说,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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