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婆子忙把事情道:“洛宁王的人是问将军和那指使者有什么过节,但熹郡主却揪着来人不依不饶,撒泼大闹。她要洛宁王把那副将给砍了,还要殿下把丢了的差事还给将军,否则就要进宫去告状。”
“那她真的进宫了?”叶轻悠诧异。
“将军拦着不许她去,郡主便骂将军不识好歹。老夫人看到儿子挨骂阴阳怪气,熹郡主撒泼,到底是洛宁王把副将砍了头,事情才算罢了了。”
这事儿说起来都了无生趣。
叶轻悠蹙眉盘算了下,总觉得事情缺了点什么。
好比尹文钊为何不许熹郡主出头?
洛宁王那么桀骜霸道的一个人,被谣传得不堪入耳,竟只杀个副将就罢休了?
她满心疑惑,却也得不到答案。
而此时陈坚也问了同样的话,“您都被谣传的喜好男人了,就杀那一个副将拉倒了?”
依眼前这位祖宗脾气,没血流成河实在奇怪啊?!
宇文宴斜在长榻上,语气清幽,“女人本王就喜欢了么?”
陈坚:“……”
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的确没见这位对哪个小娘子有过好脸色。
“熹郡主刚才又派人来见,说刚大婚您就把她男人给罢职,实在太没体面。小心她真的闹到陛下面前去。”陈坚提起熹郡主便头大如斗,更不懂这位祖宗怎么就相中了尹文钊。
“她闹一次,本王就给尹文钊降一级,她闹三次,本王就让她守活寡。你把原话传过去。”宇文宴可不吃这一套。
陈坚眼神一凝,合着六亲不认了?他也只能感叹尹文钊倒霉,偏偏惹到这位爷身上。
宇文宴突然问起,“忠英伯为何不来给本王道谢?本王救了他闺女。”
“那老头儿鬼得很,您和小娘子的谣言花边乱坠,他难道上门找挨打吗?”陈坚十分不屑。
宇文宴很享受黄芽回甘,“小娘子也没来向本王道谢?”
陈坚:“???”
他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殿下居然说起小娘子?
宇文宴没再继续说话,只静静地品着高山黄芽。
此时尹文钊刚把熹郡主哄好,哪怕夜色已深沉,他也没有丝毫睡意。
他实在不懂,明明凯旋归来娶新妇得万人艳羡,可眨眼的功夫就从高山之顶飘忽而下,虽没堕入无边深渊,但下面的尖刺已经让他千万毛孔都胆寒了。
为何这样?
他一时发懵。
他问过母亲家中的银子哪去了,母亲不说。他又私下逼问了管家才知晓,他四年的俸禄都被母亲贴补舅父了!
家中这些年,的确是叶轻悠贴补了嫁妆银子。但她贴补银子又怎么了?她到尹家是报恩,她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可他不敢把这些讲给熹郡主,更不敢编成故事说给洛宁王去听。
但他若不讲故事,洛宁王一定不让他官复原职……心里想着,又慢慢的走着,尹文钊稀里糊涂到了叶轻悠门口。
叶轻悠此时也还没有睡。
她送走夏樱之后,便卧了床上静静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随后响起春棠尖叫!
“将军您怎么突然来了?娘子已经睡下了,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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