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笙无视徐砚奇的怒火,她扶着额头,手指轻轻一压,洁白的布帛就被鲜血晕染出一小片红痕。
“啊,头好痛!”
江云笙痛呼一声,就“晕”了过去。
流云急忙走上前去:“夫人伤口裂开了,流朱,快打盆水来。”
流朱端来一盆水放在床边,帮着流云一起给江云笙上药。
两人站在床前,故意挡住徐砚奇的视线。
伤口清洗完之后,盆子里原本清澈见底的水,变得一片通红。
徐砚奇心里一惊,江云笙竟然伤得这么重?
流云转过身来,对他怒目而视:
“夫人伤重,受不得任何刺激,还请侯爷去别处歇息!”
说着,她不由分说的把徐砚奇推了出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徐砚奇心里五味杂陈。
另一边,甲德和丙德也回宫复命了。
“启禀皇上,微臣手抖,不小心害得永毅侯摔倒了三次。侯爷嫌微臣笨手笨脚,自己走回去了。”
萧明策把手中的奏折放回书案上,幽沉的眸色比夜色还要寒凉。
摔了三次,那家伙居然还能走?
徐砚奇不仅能走,而且步履飞快。
不知不觉走到了翡翠阁门口,他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徐母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
“就是因为你现在一心扑在沈若涵身上,对江云笙不闻不问,江云笙才会心生妒忌,不管侯府的事情。”
“你最近离沈若涵远一点,在江云笙怀上嫡子之前,最好不要搭理沈若涵。”
但是,只有见到沈若涵了,才能让徐砚奇烦躁的情绪有所缓解。
犹豫了片刻,他抬脚往莲心的屋子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的石阶前,一颗石子砸在徐砚奇的小腿处。
他膝盖不受控制的砸在石阶上,右腿疼到麻木,半天爬不起来。
沈若涵把他扶了回去,悉心照料着。
整个永毅侯府,被一片阴云笼罩着。
躺在床上休养了整整五天,徐砚奇才勉强能够下地行走。
江云笙额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她依然没有去管府中其他人的开销。
徐老夫人变卖了许多陪嫁的首饰和古董,眼看也撑不下去了。
她只好把二房所有人送去城外的庄子上居住,希望能够平息江云笙的怒火。
得知这个消息,江云笙特意去给二房的人送行。
“还望二叔一家去了庄子上之后,能够好好反省,千万别再胡言乱语,离间我跟侯爷的感情了。”
说话的时候,江云笙故意朝徐静仪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徐静仪早就恨透了江云笙,此时见她这么得意,顿时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江云笙,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江云笙勾唇浅笑:“二小姐请放心,只要有我江云笙在侯府一天,你们所有人,永远都别想再回来。”
二房的人顿时慌了,徐老夫人明明说过,只要等江云笙气消了,就会把他们接回来。
可是,如果江云笙一直揪住这件事情不放,难道他们所有人要一辈子待在庄子里吗?
庄子里苦寒,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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