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役。
尤其是七八岁的子役,应该是最不会为钱发愁的。
这其中也自然包括秋山诗音。
她从来都没有过问自己演戏后的报酬,一切都是交给她的母亲以及大金盏剧团的经纪人去处理的。
而在日本业界内,像她这样,对于金钱毫无概念的子役还有许多。
他们只能从家长、经纪人的交谈中知道自己应该赚了不少钱。
但具体数字的含义却完全不能理解。
且就算能理解数字的含义,年幼的子役们也完全不会在意——
这就好像是**或者彩票一样。
当赚取的金钱数额大到一种程度的时候,人们对‘金钱’这个概念就会逐渐变得模糊。
举个浅显的例子。
当一个人炒股运气极好的时候,幸运且轻松地赚取了几百万的庞大数额。
这时再让此人回去专心认真工作,他当然会理所当然认为,这点工作酬劳对比起他炒股所获得的金钱根本算不了什么。
所谓的几万块钱的数额,在此时他的眼中,只不过是炒炒股就能轻松赚取回来的数额。
同理,日本业界内的有名子役的金钱观都是如此。
在他们看来,所谓的几十万,几百万日圆,不过也就是自己出一场戏的报酬而已——这也是为何子役难成正果的主要原因。
幼年时,赚取金钱太过容易,成年之后,蓦然回首,才发现像他们这样的演员在整个业界内随处可见,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以前在子役业界里能够轻松入手的工作机会,成年后却一个龙套都难求。
这其中带来的巨大心理落差。
甚至让不少成年后的子役产生极端的抑郁自杀情绪。
话题扯得虽然有点远。
但这也是秋山诗音对北澄实话语感到惊讶的主要原因。
穷。
没钱。
这些词语她从没有听母亲亦或是同年代的子役提起过。
因此,从北澄实的话语中第一次听见她从没听说过的词语,这让她一时半会儿有些愣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有点犹豫地开口。
“就是说...那个...实酱,是因为没有钱才作为子役参演电影的吗?”
“有什么问题吗?”
北澄实眨了眨眼睛反问。
而看着这样的北澄实,秋山诗音沉默了一会儿。
她想到自己以前参演的一部治愈类型的子役电影了。
那部电影的大体剧情,她还记得。
母亲因为一场意外生下了主人公,但由于不待见年仅八岁的主人公,所以跟着其他的男人出逃到了外地生活。
实在没办法的主人公,只能一边寄居在邻居有残疾病症的婆婆家中,一边在外面的垃圾桶里翻易拉罐以及便利店里丢掉的废弃便当吃。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了解到了‘没有钱’这个词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一想到北澄实每天参演完角色后,就有可能有那双软嫩嫩的小手,垫着脚尖,扒拉着垃圾桶边缘去翻易拉罐子,捡别人丢掉的废弃垃圾吃...
秋山诗音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鼻头都酸酸的了。
她再次抬头。
那双宛若秋水般好看的双瞳里除了憧憬外也掺杂上了不少同情。
实酱...真的好厉害啊。
平时翻垃圾吃,捡别人不要的易拉罐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兼顾演技...
真的好了不起啊。
想到这里,她保持着语气自然地提出问题。
“那...实酱今天回家能有饭吃吗?”
小小的精致脸孔里,满是对朋友的关切温柔。
“嗯...?你关心这个干嘛?”
北澄实有点奇怪。
不过这倒也不是不能回答的问题。
北澄实好看的眉毛挑动。
按照北澄有波的尿性,这会儿估计还缩在被褥里呼呼大睡。
他就这么直接回家,别说有饭吃了,估计喝西北风都呛。
到时候估计又是啃一口大咸萝卜了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摇头,心下无奈,想着自家的大咸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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