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氏也叫下人扶着颤巍巍走过来,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一下,“你是个出嫁了姐姐,你又不是爹娘!赵术他母亲要退婚,叫她去大牢里找你爹娘,找你妹妹去!你怎么那么大方,二万三千两,你说出就出了?你都不问问你丈夫同意不?你又不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沈江姩懒得和丈夫和婆母争执,她不可能叫赵母逼死自己的亲生妹妹,“我没空和你们吵。我妹妹在大狱里精神本来就很差,我不可能让赵术的事继续伤害我妹妹!我用的是我嫁妆,不是你们的钱!让开!”
沈江姩说着,便往厅外走。
周芸贤不让她回去屋子里,拉住她的手腕,“行了,今天我过生日,开开心心的去江边住一晚上玩一下。别管牢里那些烂人的破事了。你得记住,你是我周芸贤的妻子,周夫人!你姓周!周沈氏。”
“我姓沈。我只有一个姓氏。”沈江姩说,“刚赵母骂我你帮我出一声了?周沈氏有任何意义吗?”
周芸贤气闷,“你!”
“周芸贤,你说的那些烂人,是我爹我娘,我妹妹。”沈江姩突然装不下去了,她真的很难过,她本以为臣子规事件后周芸贤一家就必死无疑的,现在她又得从零开始搞周芸贤,她厉声说,“周芸贤,我们离。我只要我的嫁妆和这块我爹买给我的宅基地,你们给我卷铺盖滚!”
周芸贤猛地一震,“娘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和离!我不再是你的妻子。我不做周夫人了。”沈江姩红着眼眶说,“请你们离开!”
“你又为了你娘家的事和我闹是吗?那我一大男人能帮你打一个长辈?你拎铁锹追着要打人成什么体统?”周芸贤非常难受,很有些受伤,“我今日险些被太子摘了项上人头,你不但不安慰我,还在这里跟我闹着要替你娘家出二万三千两银子?你妹妹迟早是死,被赵术伤害与否,有什么区别!为了你妹妹,就和我离?我告诉你,你休想和离!宅子嫁妆还有你,都是我周芸贤的!你想都不要想!”
沈江姩厉声道:“周芸贤,你卑鄙!”
“是你分不清你究竟是谁家人!”周芸贤摆手吩咐,“来人,把夫人屋门锁了,锁三天,叫护院守着,不准夫人靠近她的卧室。我是没有密钥,那你进不去屋子,你也拿不到。”
“你要逼死我妹妹吗周芸贤!”沈江姩抬手便要打在周芸贤的面颊,“赵母三天后拿不到两万三千两,会去死牢申请探监和我家人闹,你是要逼死我妹妹吗!你要我父母在死牢里还不得安生么。你说啊!”
“背上你的药箱,去给丽姐针灸吧。”周芸贤将沈江姩的手攥住,沉声说道,“我晚上在中州街江景阁客栈等你。晚上带你去看江景,逛夜市。晚上你尽好你做妻子的义务!早些给我生个孩子,相夫教子安稳的过日子。入了周家门,你还想管外人的事!异想天开!”
沈江姩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流失,这段婚姻令她好生绝望。
她的卧室被上了锁,家中护院守在门畔,杜绝她进屋去取银两。
她真的好恨周芸贤!
这个害她满门,吞她嫁妆和宅基地的冷血的男人。
周芸贤见沈江姩安静了下来,又说:“本来是要用马车带你一起去江景阁的,现在你自己给我走路过去!不是脚底有水泡么,疼了你才会长记性,记住这个让你疼的男人是你的夫君!”
“我不会去江景阁和你过生日的,周芸贤。”
沈江姩背上那个装有她珍爱的针灸的药箱,在周芸贤愤怒的视线下,在婆母失望的视线下,和自己的陪嫁丫鬟一步一步走出了周府。
周芸贤想,她又能怎样,闹闹脾气,给丽姐针灸完就又乖乖去江景阁找他了,他太了解她的脾气了,软弱好拿捏,又依赖他的厉害。
不知不觉间,已经傍晚时分了,早就过了申时,已经将近戌时了。
沈江姩出了府门,望向后街东篱巷方向,现下过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不知道宋煜今日有没有来东篱巷,多半是没有来了,毕竟皇宫有三百太医,他没有必要舍近求远,也不会发现有个落魄的女人失约了。
颖儿轻声说,“夫人,少爷他好过分,离也不肯和离,嫁妆也不肯给夫人用在娘家的事,只能用在周家的事,如今还把夫人的卧室给锁了。夫人你打算现在怎么办呢?三天去哪里能凑出两万三千两呢?二姑娘她知道退婚消息,估计便香消玉殒了,赵术是二姑娘亲自选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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