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衙署,燕扶光从牢房里出来,衣衫上沾了血。
钟嬷嬷已经派人来给方进宝打了招呼,让他一到下值的时辰就立刻领着燕扶光回府,别在外面瞎逛。
方进宝也深知此事涉及子嗣,马虎不得,于是一瞧见燕扶光就上前去在他耳边低声汇报了几句。
燕扶光从始至终只在听见“动了胎气”几个字时,神情有了些微波动。
他拧了拧眉头,言简意赅道:“回府。”
方进宝叹叹气,跟着上了马车。殿下许久没发怒,这次肯定有人要遭殃了。
静枫三人嘴巴被塞住扔进柴房,侍卫们守在一边严加看管,不给任何人从中作梗的机会。
燕扶光一回来,钟嬷嬷就把前因后果再次描述出来:“殿下,奴婢去看了魏侍妾,好在胎儿没有大碍。”
“嗯。”燕扶光坐在椅子上,前面跪着静枫、雪儿和小丫鬟。
侍卫把静枫口中的帕子扯出来,她就抢在雪儿开口前说道:“王爷,妾知错了,但妾没有想要加害魏侍妾,全都是白侍妾的主意!”
雪儿害怕得浑身发抖,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立刻把静枫生吞活剥,好在她已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
“王爷,妾不知情,一切都是张侍妾无赖,妾从今早一直在屋子里没出来过,其他侍妾能为妾证明。”
钟嬷嬷目光深邃地瞥了眼雪儿,吩咐身后的丫鬟去与雪儿住得近的其他侍妾取证。
“至于张侍妾口中的药粉和做了手脚的鹅卵石,妾还是方才才知道有如此肮脏的手段!”雪儿口齿伶俐,叙述清晰,末了还不忘表现委屈,“妾好好在屋子里做绣活儿,不知为何被带过来关进柴房,还请王爷还妾一个清白,否则妾今后该如何与魏侍妾相处?”
很快,钟嬷嬷吩咐去证实真伪的人回来了,如雪儿所说,其他几个侍妾都能证明她从早上就没出过门。
那么,静枫“诬陷”就站不住脚了。
钟嬷嬷俯身靠近燕扶光耳畔:“殿下,奴婢已经调查过,药粉确实与张侍妾脱不了干系,今早寅时,有下人看见她往那处荒废院子的方向去,奴婢也在她的屋子里找到了些证据。”
药粉和还沾了油水的棉花被摆出来,静枫不可置信地看向雪儿,身子无意间发抖。
曼冬本来安安静静在一边听着,终于没忍住跪下来:“请王爷做主,今日要不是魏侍妾忽然腹痛,肯定就要中计了。我们侍妾平日里不爱走动,与张侍妾、白侍妾不说姐妹情深但也可以肯定从没得罪过她们,因此奴婢实在为魏侍妾感到害怕。”
燕扶光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随即起身,手指点在静枫和小丫鬟身上,薄唇吐出两个字:“杖杀。”
静枫挣扎着爬起来,侍卫连忙上去禁锢住她,再把她的嘴巴堵上。
闷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雪儿跪在一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亲眼见证了静枫和小丫鬟的死亡。
血沫飞溅在她身上,雪儿亲眼看见静枫死前还睁大着眼睛盯着她。
内心的不安害怕霎时间汇作一团煞气,扼住她的喉咙。
她忽然间喘不上气,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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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枫和小丫鬟的死在王府被传开。
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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