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脖子上的血,村上不记得自己上回流血是什么时候了。
作为一个活过了整个工业时代,整整四五百岁的老怪物,村上太有资格来讲述这种带着古朴和灰尘的老故事了。
在里昂厌恶的目光中,村上舔了一口手指上的血,又扭头吐在了地上。
没有质疑什么偷袭之类的,你死我活的决战中,插眼睛,扬沙子这种事村上也不是没做过。
生死之战,从来只关乎生死!
脖子上的伤口不影响战斗,可自己如此轻易的被对方砍伤让村上几乎无法接受。
他练了几百年的武艺,不断地突破自己的极限,追求技艺的更巅峰,甚至于他自己就是一部活着的武术史诗。
但是他发现自己很可能打不过一个只会砍砍砍的大力莽汉。
里昂那粗糙的握刀方式和更粗糙的攻击方式,他的站姿,他的发力在技巧大师村上的眼力当然都是丑陋的,不堪入目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家伙,一招讲自己逼退,一招让自己见了血。
信,可能就是被这样的一招杀掉的,那个家伙……
没有说谎。
有那么一瞬间,村上对自己这几百年费尽心机的苟活于世感到有些失落。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变得毫无价值可言。
那么,我百年来辛苦磨炼的武艺,我冥思苦想的招式,究竟有什么价值呢?我的生命,有何价值呢。
“年轻人!”
啊?
里昂挠头,这老不死的又想说什么?
像是在问里昂,更像是自问,村上道:“生命的意义,究竟在于什么……”
一旁正在和亚历珊德拉火拼的托尼都抽个空子看了这边一眼。
我这打的热火朝天的,你们那边居然开上座谈会了!
托尼的战斗经验不多,又不是那么凑巧的遇上了一个战斗经验超多的老怪物,这个女人数百年来一直在研究变强,本身又有天赋,有手段。
托尼呢,虽然战甲很强吧,可是这里的环境不允许他火力全开,除非他想拉着所有人一起埋进土里,所以明面上实力最强的托尼反而束手束脚,打的很辛苦。
反而是马克和棍叟,你一拳我一拳的,有来有往的热闹极了。棍叟更是过分,全程以拖延和防守为主,打定了主意拖住一个人,等待别人搞定了自己的对手后过来支援。
……
里昂这边,听了村上突然的文艺发问也是一懵。
不过里昂是什么人呐,精神病人思维广,二比青年欢乐多!
仅仅迷惑了三秒钟,村上还迷茫着呢,里昂这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生命的意义?”
把刀往地上一杵,双手交叠放在刀把上,里昂严肃而认真的说道:“当然是为了搞黄色!”
嗯?
嗯?
嗯?
嗯?
嗯?
战场上一时安静了几秒,好几声“嗯?”从各处传来。
“搞……搞黄色?!!”
“没错!”
微低着头,里昂用电视节目里给古代冷兵器战争做旁白的低沉男声说道。
“我们吃下五颜六色的食物,最后拉出黄色的老八快乐饭。
我们喝下无色的水,最后变成微黄的尿液排出体外。
洁白的上衣被为生活奔波而留下的汗水打湿,最后也变成黄色。
鲜红的血液干涸,时间久了也会变成黄色。
无论怎样郁郁葱葱的植物死掉,枯萎后都是黄色。
活着的树木切开,树干也是黄色。
油脂也是黄色。
植物光合作用产生我们赖以生存的氧气,氧气讲金属氧化生锈,变成黄色。
连植物自己结出的果子也会被氧化变黄。
天然的动物,食草的鹿是黄色的,食肉的虎豹也是黄色的。
一切生命的起源,太阳是黄色的,它也将一切洁白的东西晒成黄色。
所有的生命落叶归根,化为尘土。结果尘土也是黄色的。
就连生命燃烧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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