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这边其乐融融,男人们那边气氛也很是融洽。
苏老太爷被让上了上座,他看众人都有些拘束,于是先开口说道:“沈老哥,大家不用拘束,快坐快坐。”
沈高山听了这话,想着自己是东道主,也是硬着头皮同苏老爷攀谈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胆叫您一声苏老弟了。”
苏老爷点点头道:“很该如此。”
于是沈高山开始给苏老爷介绍起了众人:“这是我两个儿子,”沈高山指着满房满仓两人说。
两人赶紧上前见礼。
沈高山又指着温立说道:“这是我认识很多年的朋友,这是他儿子。”
温立温良也立马拱手见礼:“苏老爷。”
苏老爷也是立马站起身,不肯受礼,嘴里说道:“温老弟客气了,不必如此,咱们只做家常叙旧便好。”
苏老爷一进门就看出来了,这两人分明就是读书人,对于读书人他一向都十分恭敬。
温立也做不惯那恭维人的样子,听见苏老爷这样说,也松了一口气。
恰在这时,裴氏端上来野果,沈高山忙让苏老爷品尝:“苏老弟,你尝尝,山里的野果,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这味儿好,吃个新鲜。”
苏老爷也不拿乔,捻了两颗尝了说:“酸酸甜甜的,是不错,怪道我婆子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还是你们乡下的东西好吃,今儿个,我才信了。”
温立也接口说:“可不是,我这回了村里啊,觉得样样都是好的。前儿个,我还跟沈老哥说,要在他们村子里置块地,跟他一道儿住在村里呢。若不是我这儿子要科举,我也不会在县城置宅子了。”
“这个想法却是不错。村里宁静。”苏老爷点点头又问道:“贤侄是回乡待考?不知考到何身份了?”苏老爷摸摸短须问。
温良此时忙站起来说道:“小生不才,才考中了秀才,两年后才乡试。”
“不知贤侄师从何人?”苏老爷又问。
“并未拜师,家父正想在县城打听打听,为我寻一位先生。”温良轻声说。
听到温良的回答,苏老爷哈哈笑了两声,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苏老爷说:“温老弟,老夫致仕后回这县城,整天就是写字作画,要不就是侍弄花草,也是无趣,不知温老弟舍不舍得把你儿子交给我教导教导。”
这话一出,不仅温立温良两人一呆,就连在隔壁分心偷听的海棠也是一呆,这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巧了嘛不是!
温立定定心神立马坐直了,嘴里说:“苏老哥哪里的话,能得到你的教导,是他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
温良也立刻站起身,端起苏老爷身边的茶盏,长袍一撩,跪倒在地,茶盏高举过头顶大声道:“弟子拜见先生,先生请喝茶。”
苏老爷原本就觉得今天沈家是有事相商,看到温家人后,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他想着不如卖他们一个人情,所以自己主动提出要收徒。
但这会苏老爷看温良这么机灵,心里越加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没找错,笑意更深,伸手接了茶盏,喝了一口,才伸手扶起温良。
“先生,今日出来匆忙,只能先给您敬茶,明日一定到府上把拜师礼补上。”
“无妨。明日再说,咱们今天是来沈老哥这里做客的。”
沈高山见温家事已办妥,诧异之余,也为他们开心,忙吩咐儿子上菜,准备开席。
满房满仓下去帮忙端菜,先上来的是凉菜与点心,点心是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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