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立刻苏醒过来,眼角带泪跪在地上,求饶道:
“姑娘别打,婢子知错了,婢子这就去写。”
花容不屑地偏过头看向窗外,道:
“闻香怎么还不回来?”
听雨不敢接话,谨慎道:
“婢子先过去描红了。”
不多时,闻香便推门回来了。
她是跑回来的,上气不接下气道:
“姑娘,这位嬷嬷与主母的关系非同一般,竟连世子也过去亲自见了。”
爹爹也去见了?
花容心下便觉得事情更为复杂,她若真让着嬷嬷看出不妥,岂不是在爹爹那里也没了面子?
“闻香你去帮我准备一桶冷水来,我要洗澡。”花容忽道。
“?”
闻香踟蹰道:
“此时外头已经开始有些凉了,姑娘却还要婢子为您准备冷水,若是受了风寒,婢子可怎么跟老夫人和主母交代?”
花容瞪圆眼睛,尖声道:
“你去还是不去?”
闻香不敢再有置喙,抿了抿唇,还是出门去了。
*
医馆外,言禄都已经歇下了,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他有些绝望地睁开眼,可终是抵不过困意,又昏睡过去。
“言禄,去瞧瞧是何人。”萧百川的声音倏然响起,仿佛一记醒神拳打在言禄脸上。
“奴才这就去!”言禄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高声应道。
他艰难地起身,披上一件衣服便去开门。
“谁呀?”他眯着眼睛,哈欠连天地问。
阿福拱了拱手,道:
“我家世子不知何故,饮了茶就昏了过去。一时着急,叨扰阁下,还请冯大夫出面,帮忙一看。”
说着,阿福向后伸手掀开了帘子。
只见谢望山四仰八叉地躺在车中,睡得别有一番意境。
言禄困意全无,礼貌道:
“稍待,我进去通禀东家。”
萧百川化身医馆老板,一方面是为了寻灵药,治好自己的暗疾;另一方面,是为了暗中调查六年前刺杀自己的,究竟是何人。
医者,救人为先。像今日这样半夜被吵醒的情况,萧百川早已习以为常。
他穿好衣裳,青丝未束,只在脑后简单挽了个发髻,任其落在肩上。
言禄进门躬身道:
“殿下,是定北侯府的世子。说是喝了茶,忽然就昏睡不醒了。”
现下,冯大夫已回去了。
萧百川思索一番,还是有些不大情愿。可毕竟救人为先,他只能忍着不悦,敷衍道:
“你带人,将人接进来吧。”
言禄领了命。
医馆大堂内有一个用木板简单搭成的小台,平时只用来放一些还未晾晒的草药。
萧百川灵机一动,开口喊住言禄,又道:
“你将谢怀岳安置在小木台上即可,不用带到内室。”
言禄颔首,应声去了。
*
苏意此刻半坐在榻上,正喝着若水帮她兼好的解药。
“今日事情实在太多,主母您又天天早上吃毒药,晚上喝解药的,真是受罪。”若春边喂,边牢骚道。
苏意浅笑着将药碗接过去,道:
“这些都不打紧,习惯了就好。”
若春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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