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衣不耐烦地瞧她,道:
“你来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过来看看我死没死?”
银环扭着腰坐下,笑意盈盈道:
“表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银环刚入府,自然许多事情都不怎么熟悉。
虽说先前与表小姐你有些误会,可咱们都是妇人,私底下说说悄悄话,总还是可以的。”
云小衣警惕地审视她一番。
她才不信她。
“既然姨娘你过来看我,我是欢喜的。若说先前的事情,的确是个误会。”云小衣就坡下驴道。
二人相视一笑,似乎还真有那么些内宅密友的意思。
银环抬手,让冬因将糕箱里的杏仁糕取出来,道:
“这些我是亲手做的,也带过来特意给表小姐赔罪。”
云小衣收了。
可她其实一点也不稀罕。
银环拿帕子沾了沾鼻尖的细汗,道:
“昨儿世子去了我那里,说要我同表小姐你好好相处才是。世子还说,表小姐的身世也极为可怜,幼年也是被牙子拐了,卖了的。”
云小衣差点被一口气噎住。
谢望山现今不仅不来看她,竟然还跑到青杏居去了。
她敷衍道:
“难不成你也是被拐了的?”
银环故作伤心,又将帕子递到眼角擦了擦,道:
“被表小姐说准了。妾也是被拐了的。”
闻言,云小衣不由生出些同病相怜地亲和感。
她淡淡叹了一声,道:
“原来咱们竟是一样的。好妹妹,莫要再为这些伤心了。”
银环见她态度有些缓和,便又道:
“姐姐也是个命苦的,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府上,有亲戚庇护着,竟还被个小丫头暗地里捅刀子。姐姐难道不委屈?”
云小衣一听便知道银环说的是谁。
她冷了冷脸,不悦道:
“一个丫头,见天儿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得上自己的野心吗?”
“姐姐说的是。可这婢子如此不知进退,姐姐就由着她如此?”银环道。
云小衣冷笑一声。
银环不提,她病了这几日,都险些将喜儿那个贱婢忘了。
“不过是个贱婢,想怎么处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云小衣道。
银环点头,静默片刻道:
“姐姐说的是。可她毕竟是婆母身边的,还是个家生子。若有什么闪失,婆母必然得过问的。姐姐身子还未好全,还是莫要冲动。”
云小衣瞟一眼银环,脸色沉下来道:
“我要做什么,轮得到你说?”
银环又垂下头去,低声道:
“姐姐说的是,此事自然是姐姐说了算。”
云小衣盯着银环,眼色沉下又浮起,道:
“莫不是表哥也看上了喜儿,想一道把她纳了?”
银环言笑晏晏,只道:
“妾也不知,倒听了几回世子说话,言语里倒是对喜儿那丫头,大加赞赏。想来,喜儿也是个会伺候的。”
云小衣攥紧被角,好似要用指甲生生掐断似的。
“这个贱婢!”她骂道。
她又看向银环,道:
“你还有事?”
见云小衣下了逐客令,银环起身,躬身道:
“想来,聊了这许多表小姐也累了。临走了,想问一句,表小姐有没有话要妾带给世子的?”
笑话,她还需要旁人帮她带话?
她不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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