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已经拜托了华东来,现在没了去参加酒会的必要。
她抱上礼盒,过去主卧。
此时,叶仲文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神情漠然似就是在等她。
沈棠看了眼茶几上摆着的威士忌,这是她第一次见叶仲文在家里喝酒。
她放下礼盒就要走。
“等等。”叶仲文突然发声,目光黯然地盯着手里琥珀色的酒杯,“什么意思?”
“我不去。”她直接表明,“你需要女伴的话,带别人。”
叶仲文手腕规律地转着圈,看着和酒水逐渐融合的冰块,冷冷笑了一声。
“你不去,刻意避嫌?”
沈棠回以冷笑:“随便你怎么想,怎么说,你开心就好。”
“把我的安眠药还给我。”叶仲文突然说。
沈棠回过身来:“我扔了。你需要的话,让杜医生给你送过来。”
“你可真善变啊,当初收走我的药假装为了我的身体好,现在又无所谓了?”
“事已至此,就都不用装了吧。你睡不好,关我什么事?你吃药,伤了身体,又关我什么事?”
看着沈棠一脸无情,叶仲文眉心拧出竖纹:“你现在真是连半点都不愿意再装了?”
“装什么?装贤惠?装忠诚,还是装我面对的是个人?”沈棠反唇相讥。
叶仲文笑:“我怎么就不是个人了?我做了什么至于你这样骂我?”
看着他无所谓的脸,沈棠心寒地说:“叶仲文,你真的很可怜。”
叶仲文眼神瞬间冷下来,变得异常狠厉恐怖。
“沈棠,我对你太过仁慈了是吧?”
“我知道你厉害。”沈棠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但我再也不怕你了。”
闻言,叶仲文垂下眸子,在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
沈棠蹙眉,觉得他这时真像一个疯子。
“是啊,你不怕我了。”叶仲文止住笑,“因为有爷爷给你撑腰嘛。”然后,冲她阴森一笑,“如果爷爷不在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沈棠头皮一麻:“你什么意思?”
“爷爷年纪大了,早晚会死。就算不死,也会病痛缠身自身难保。”叶仲文冷冷说,不带半点感情。
沈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叶仲文,那是你亲爷爷。”
叶仲文笑着往沙发后面一靠,全然不在乎地说:“爷爷,还有爸,都有份害死妈妈。爷爷护着你,你就把他当好人了?”
说完,极尽嘲讽的笑。
沈棠面无表情地走近,拿起威士忌,拔开瓶塞,直接往叶仲文脸上倒。
酒水倾泻而下,将叶仲文的脸淋了个透。
全数倒完后,她将空酒瓶往茶几上一掷。
叶仲文没恼,搞掉眼镜,伸手将脸上的酒抹去,然后无所谓地冲她冷笑。
“清醒了吗?”她问。
叶仲文直勾勾盯着她,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放心,我不会劝你放下仇恨。”她冷声说,“我不是你,没经历过你的那种痛,我没资格说任何话。”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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