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衍眼神逐渐平静。
他微微倾身,一边倒茶一边轻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前你对姜寻爱答不理,眼看着马上都可以恢复自由身了,竟然改了主意。”
话落,一杯茶已经放在了男人面前。
盛司越扫了眼:“不想喝茶,有酒吗?”
他挑眉:“大早上喝酒?”
“谁规定早上不能喝酒?”
“等着!”
江东衍起身去拿酒。
折回沙发处的时候,他拿着一瓶白兰地,两个酒杯。
盛司越眸色不明,修长的手指在燃了一半的香烟上轻弹,烟灰掉落后,香烟再次被送入唇间。
江东衍慢条斯理地倒酒:“你也不用心烦,不离婚了也挺好,好好跟姜寻过,不是还有时间,以你的条件,想让她对你旧情复燃,不是轻而易举?”
他心情更差了:“连你也看出来她对我死心了。”
江东衍,“……”
他递给男人一杯酒:“除非是恋爱脑,否则被你伤成这样还不死心,那就是有病,姜寻是律师,我听定寒说她入职金科律所之后,经手的案子都处理得不错,上庭胜率也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由此可见,她头脑清醒,应该没病。”
后者对上他的视线:“你和定寒还背着我谈论过她?”
“上次在酒吧,你拉着姜寻离开后,我和定寒又坐了会儿,他随口提了句,说姜寻也是个挺优秀的女人。”
“好像只有我不知道她很优秀。”
江东衍朝他举杯,转移了话题:“许心雯离婚了,你对她没点想法?”
盛司越面无表情地跟他碰杯:“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后者反问:“不是一直不甘心么?不考虑跟她再续前缘?”
“我爷爷不准。”
“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
……
姜寻上午在家整理了书房。
盛司越到中午还没有回来,她落得清静。
一个人吃了饭,本打算去别墅区附近的公园散步,但接到了孙汉生老婆打来的电话。
“姜律师,我今天去看老孙了,他让我跟你说,如果好味记愿意支付他五千万并撤诉,他可以把手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出去。”
这消息挺突然,姜寻多少有点意外,但也不算很意外。
她很快回应:“好,我联系对方律师沟通。”
电话挂断,她拿着手机调出范修宁的联系方式,手指停在上面,思考着待会儿应该怎么说。
孙汉生大概是冷静之后想明白了。
如果上了法庭,那么他势必要坐牢,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即便他手里一直握着好味记的股份,只要好味记对外宣布公司不盈利,他照样拿不到应得的分红。
和解对谁都好。
姜寻拨通了范修宁的电话:“学长,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
“我的当事人想跟好味记和解,方便的话,你约一下好味记的董事长,我们见面聊?”
范修宁显然有些意外:“现在吗?”
“能尽快最好,因为距离法院开庭没有多长时间了,麻烦学长跟好味记董事长传达一下,就说孙先生愿意交出他手中百分之三十的好味记股份。”
“好,我尽量安排。”
挂了电话,姜寻一直在等。
一个小时后,她接到范修宁的电话:“阿寻,我们董事长今天刚好去公司了,不过工厂在郊区,你现在方便过去吗?”
“我方便。”
“你住哪?发个位置给我,我开车去接你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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