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婉的事还是被周家人知道了。
周家人将南京墨解了聘,直接赶出了燕都。
毕竟这事说出去难听,难免毁了整个周家,旁支的人还有女儿,名声一坏,连累的是整个周家。
寻的是个盗窃的名头,很不光彩,到底南京墨没权没势,欺了也无反抗之力。
一如以前的元清正。
寒冰化水的日子里,周家家仆将南京墨赶出城门,城外一片荒芜,正是涨潮发洪水的时候。
周婉婉于闺阁中痛哭,却也哭不软周丞相的心。
元清正咬着毛笔头,笔下是一幅画得极好的江山图,山峰崎岖,重岩叠嶂。
那明明灭灭的风景,细看之下却是军事图一般的底图。
只她画的,是辽国、赵国与燕国。
三国尽于其上,都城、军事关卡,无一不明。
“倒是少见你作画,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
陈以绝看着那笔触,啧啧称奇,凑过去瞪大眼睛看,就差没把那张脸贴在麻纸上。
元清正这个舞枪弄棒的性子,很难想象她这水墨画能画得如此气势磅礴,虚实结合。
屋子里一股浓重的药味,吃着芝麻饼被噎住的元清正,手一扫端起一边晾着的药碗便一饮而尽。
“小姐!您病了?”
门外进来的玉竹急得上了手,抓住了她袖角,小爪子在她身上又摸又捏。
元清正咽下最后一口苦涩的汤药,皱起眉头疑惑道:“未有病痛便不能喝药?”
“……”玉竹一时间被问住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时候忠义伯府苛待她,到底不想被人指摘,病得重了还是得喝药的。
元清正那般娇气的性格,喝一回药哭一次,跟要她命似的。
眼前的元清正,不过几日不见,就陌生得让玉竹恐惧。
“这是我师姐给她开的补药,于她有益的,少大惊小怪。”陈以绝将一边装着陈皮的瓷罐递了过去,元清正也自然地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
陈以绝嘴里叼着一块榛果酥,手里正拿着一柄短剑,上面有机关,所以他在不断摆弄调整,似乎想要检查有没有问题,随后将短剑的机关又拧紧了些,确保按下去短剑便能立刻弹出。
“无碍,喝点药养养身体而已。”元清正端起绿茶啜了一口压压苦味,这让玉竹的疑惑更重了。
元清正向来底子弱,茶水寒凉,基本她都不喝绿茶的。
往日里去赴宴做做样子喝几口也罢了,在自己家中不是喝红茶就是喝擂茶,喝丁点绿茶夜里便睡不着。
“找到人了?”元清正往窗外问了一声,暗卫便出来回禀道:“主子,已经安置好了。”、
陈以绝终于把短剑弄好了,丢给了元清正。
她手一扬接住了,戴在手上试了试,摁下机关的一瞬间短剑便弹射而出,锋利的剑气直接把元清正鬓边的碎发带了下来。
“小姐,你们要去做什么?”
玉竹拧眉,生怕元清正又出去打架,现在的小姐一言不合就动手,根本不是之前那个只能呆在原地被挨打的娇柔样子。
元清正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手肘撑在连云锦的隐囊上支着头,唇角一勾,笑得百花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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