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潇心中一阵懊悔,他就知道,这位爷不好糊弄,那双眼睛毒的跟蜂针似的。
谢景初起身,绕他打量一圈,“你倒是越发出息了,这才几日,她便可以随意使唤你,回头领月俸时记得去找姓孟的,她才是你主子!”
宋潇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汗珠,单膝抱拳跪在地上,“属下对小侯爷绝无二心,昨晚是因为……”
谢景初怎会不知宋潇的为人?
毕竟宋潇从小跟在他身边,除了上京考举那几年,母亲不让带任何随从,其他时间二人均未分开过。
“她到底用了什么诡计搞定的那些老东西?”谢景初语气缓和一些。
“昨晚是孟姑娘自己在屋里忙的,男女有别,属下不便进来,所以不太清楚。”宋潇如实回答。
“但孟姑娘将那些拜帖交予我时,封皮上好像泛着一层说不上来的香气,不太浓郁又颇具特色。并且孟姑娘嘱托我,必定要将这些拜帖在一个时辰内送到地方。”
“孟姑娘,孟姑娘,你对她倒是尊敬。”谢景初一甩袖子往外走。
宋潇赶紧跟上去,“爷,属下刚刚去查看过,各家确实有动静,像是要去赴宴。”
“天香楼天字号的包间也是她定的?”谢景初又问。
“算是,但钱是属下天亮后去交的。”
谢景初嘴角抽了抽,“她真够可以,天字号包间,她怎么不订到皇宫里去?”
宋潇一阵汗颜。
他去天香楼交钱时才知,原来天香楼天字号的房一般官员都订不上,并且这一顿饭就用去了他一年的俸禄。
也不知孟舒是如何这般轻易订上的。
谢景初刚要去沐浴,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驻足问道:“倪知鸢昨晚没回来?”
“是。”宋潇回道,“天快亮时,孟姑娘去揽月阁接人了,这个时辰应该要回来了。”
“嗯,一会让倪知鸢换身衣服,随我一起去天香楼。”
倪知鸢是他逢场作戏的排面,若想让那些官员放下戒心,就必须随他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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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阁。
上京的这些达官贵人实在不好应付,倪知鸢唱了一夜的曲儿,弹完琵琶又弹琴,天亮后这些客人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走。
孟舒都已经调好一轮香回来了,那些客人还在纠缠着。
“花魁娘子,你这从南方远道而来,不应该好好陪爷们儿几个吗?”
透过门缝,孟舒看到屋内的三位男子烂醉如泥,其中人高马大、年纪稍长的那位最为失德,揽着倪知鸢的肩膀,举止轻浮。
要说起来,倪知鸢来之前就和揽月阁这边定好,只卖艺不卖身。
纵然是在江南,那她也是如此,除非碰到像谢景初那样的心仪之人。
“这位爷,您喝多了,曲儿听了一整夜,怕是乏的很,我去叫刘妈妈来安排几位爷到上房休息。”
倪知鸢赶紧弯腰转身,欲先走一步。
谁知手刚碰到门板,整个人又被刚才那个烂酒鬼给提了回去。
“爷花那么多的银子,你还真以为是为了听你唱这几个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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