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男人勾唇坏笑,幽深的眸子尽是幸灾乐祸。
洛书晚只好迅速钻到桌子底下,借助自己的身体来遮掩桌子底下的秘密。
这小小的插曲,给她吓出一脑门子的汗。
温伯言招呼服务员过来,“再添双筷子,谢谢。”
接着对傅司沉说,“阿沉,你别吓唬她。等她修完硕士,京大法学院都要跟众诚抢人了。”
傅司沉终于舍得放开她了,顺手摸进口袋掏出烟盒,抖出一支咬在嘴里。
温伯言盯着他的手背眯了眯眼,“阿沉,你这手怎么了?”
傅司沉笑得散漫,戏道,“被猫挠了。”
温伯言凑近了仔细看,“什么猫啊,能挠出这样的痕迹?”
“一只小野猫,”傅司沉说着瞥一眼身旁。
“……”洛书晚抬手扶额,想原地消失。
傅司沉点上烟,深深吸一口,“她可以入职集团法务,以法务身份借调到律所那边注册实习,平常在公司这边做法务,不耽误办案,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温伯言眼神一亮,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啊,这野路子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洛书晚一脸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温伯言举起茶杯,招呼洛书晚,“来,晚晚,敬傅总一个,一句话解决了你眼前的困境。”
“茶水?”傅司沉伸手到窗外弹弹烟灰,声音散漫,“没诚意。”
“小姑娘哪会喝酒啊,”温伯言笑着打圆场。
“不会吗?”傅司沉挑眉,侧脸睨着洛书晚。
一口气吹完一瓶红酒的人,能不会喝酒?
“老温,你对你这个得意门生可能不太了解。”
洛书晚慌了,生怕他再说下去就把两人的丑事说漏了。
蹭地站起身,两手端着茶杯,“傅总,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洛书晚稀里糊涂地敬了一杯酒,又欠了傅狗一份人情。
欠得不明不白的。
傅狗抿一口茶水,眉头微蹙,大概是喝不惯这小饭馆里的粗茶。
温教授笑着说,“晚晚,说起来,我和阿沉,都是你的学长。”
“上学那会,他就嫌这店里的茶难喝。你再敬他一个,让他喝完这杯。”
洛书晚惊讶地打量着他,忽然觉得京大法学院这个头衔不值钱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里招!
看温教授的面子,她又一次站起身,非常谦卑地敬了他一杯。
这次,他仰头干了。
温教授拍着手笑道,“给面儿!改天陪你喝酒。”
“别改天了,就今晚。”傅司沉吸一口烟,徐徐吐出烟雾。
温伯言摆摆手,“先说正事。”
他转头看着洛书晚,“晚晚,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去应聘众诚集团法务。”
“众诚律所,隶属众诚集团旗下,相当于子公司。”
“你入职集团法务之后,公司这块的业务我就可以带你,可以学很多东西。”
“同时,你现在就开始备考研究生,趁着做法务期间,把研究生读完。”
“三年的课程,我给你压缩一年半。加上备考的这半年,共计两年时间,你就能研究生毕业了。”
“这期间,你的实习期也满了,直接从集团法务转到律所那边,申请律师执业。”
“你在集团做法务期间,律所那边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借调,人事关系会留在集团这边,能省掉很多职场上的麻烦。”
洛书晚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番话。
不由得在心中对傅狗生出一丝敬佩。
他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蕴含了这么大的深意。
确如温教授所言,他一句话,就解决了她眼前的困境。
“傅总,请允许我再敬您一杯!”洛书晚站起身,捧着茶杯,满脸真诚地说。
傅司沉懒懒抬眸,“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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