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菲走后,洛书晚叫来护士长清点物资损失。
然后,把洛菲菲的身份证照片和电话号码发给护士长,“请你们找直接责任人赔偿,我只负责正常医药费。”
“对!就应该这样!”护工大姐一边收拾卫生,一边恨恨地说,“直接去告她,让那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吃官司!”
洛书晚面朝护工大姐微微颔首,“抱歉大姐,给您增添工作负担了。”
护工大姐摆摆手,“没事,倒是你,赶紧去看看腰,伤得不轻吧?”
洛书晚点点头,走到病床边坐下。
“妈,别哭了。”她握住母亲的手,“离婚吧,我帮你起诉。”
母亲哭得更伤心了。
洛书晚叹口气,“你好好考虑一下。”
回到病房,她把自己扔到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夜幕降临,偌大的病房溶进黑暗中。
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她杂乱的思绪显得格外喧嚣。
那些丑陋的嘴脸,恶毒的言语,糟糕的成长经历……不停地在脑海中翻滚。
就这样到了深夜,她也毫无困意。
以前,没时间睡,天天困得要死。
最近,大把的休息时间,她却一直失眠。
她伸手到枕下,摸出娄迟给的那瓶安眠药,倒一粒在手心,直接生吞。
阿普唑仑片服下半小时就能起效。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到了凌晨三点,她依然精神抖擞!
这药效果这么差吗?
再多吃几片会死吗?
她这么想着,倒了一堆在手里,也没数几片,全部吞进嘴里,灌一口凉水咽下去。
死就死吧。
反正她这个活法,肯定没有死了舒服。
她重新躺回床上,摆出一个自认为优雅从容的姿势,准备入睡。
或者说,等死。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都躺累了,还是没有丁点儿困意。
“这药怕不是假的吧?”她呢喃着坐起身。
拿起药瓶仔细看看,确实是阿普唑仑片。
再打开,倒几粒在手心观察。
“娄迟这个混蛋!”洛书晚气笑了。
是vc片!
一整瓶的维生素c!
她按下床头呼叫器,“娄医生在吗?请他过来一趟。”
过了一分钟,娄迟拿着听诊器晃进来。
微卷的头发跟个鸡窝似的,白大褂也满是褶皱,看样子,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听说你找我?”他说话的声音带着惺忪,确实是刚睡醒。
“你玩我呢!”洛书晚抓起小药片砸到他身上。
他抬手,轻松接住,低头看一眼,笑了。
“你真吃了?”
他拎着听诊器挂到脖子上,晃到病床边坐下,摸摸她头上的鼓包,笑着说,“小哭包,你是磕坏脑袋了吗?”
洛书晚直直地盯着他,不说话。
娄迟那双忧郁的桃花眼闪过疑惑,抬手抠抠眼角,“怎么了?有眼屎吗?”
“娄医生,跟其他病人相比,你对我很不一样。为什么?”
娄迟眉眼弯弯,“你猜?”
“是因为你兄弟,还是……”洛书晚抬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因为这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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