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从病房出来,助理陈林拿着平板上前,“傅总,昨晚的事查清楚了。”
“洛小姐口中的楼老师,叫楼胜春,经常逼着女学生外出陪客户,如果不从,就从学业上给她们施加压力。”
“最近,楼胜春在谈一个工程项目,想通过美色拿下项目负责人。而项目负责人在众多照片中一眼就相中了洛小姐。”
“楼胜春承诺,只要洛小姐出面陪项目负责人,她就能得到10万元现金,和宇达律所的实习机会。”
“洛小姐的原生家庭很糟糕,又遇上这样的禽兽老师,该是被逼上绝路了才会出卖……”
陈林瞄一眼傅司沉,斟酌一下措辞,继续道,“还好洛小姐阴阳错地进了您的房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垃圾,跟赵星越说的那个,是同一个?”傅司沉问。
陈林犹豫片刻,“抱歉傅总,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核实。”
傅司沉偏头看他一眼,语气平仄无波,“这可不像你。”
陈林心虚地低头,“昨晚没睡好,耽误工作了,下不为例。”
两人说着到了停车场,陈林打开后座车门,等着老板上车。
傅司沉弯腰坐进车里,打开座椅中央扶手箱,拿出一盒香烟。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拆开塑封膜,外层产品包装,内层锡纸包装。
像极了昨晚,浴室那场结束之后,她穿上了情趣套裙,羞涩笨拙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就像这盒烟,被一层,一层,一层剥开,拆解入腹。
傅司沉喉结微滚,眼底欲色掺杂着一丝恼意。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这泛滥的贪欲,让他不爽,也心痒。
他轻弹烟盒底部,低头咬住凸出来的烟蒂。
这时,脑子里冒出娄迟的声音。
前两天在海边度假的时候,娄迟曾欠欠地笑着说,“沉哥,你知道为什么男人抽粗杆香烟,女人抽细支的吗?”
不等他回答,娄迟夹着烟点点胸前的小豆粒,“女人,抽的是这个。”
“男人呢,抽的就是女人的那个,所以男人烟更粗,哈哈哈……”
傅司沉蹙了眉头,对这乱飘的思绪感到不满。
但意识却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带着他的唇舌悄悄感受了一下,尺寸差不多,但是口感差远了。
以前,烟蒂含在嘴里,松软芳香,吸一口神清气爽。
现在,只想那一口。
他打开微信看一眼对话框,钱她还没收。
前脚跪下求他,哭得梨花带雨。
钱他给了,她又开始拿捏矜持。
呵,这只小奶猫,挺会磨人。
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玩。
磨人的手段,他多的是。
她磨他一分,他会慷慨地回她十分。
直到她收起这不安分的小猫爪子,心服口服。
“哒”
他摁下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一大口。
“陈林,她母亲的手术费交了吗?”
陈林不动声色,头脑已经开始了一场风暴。
三秒后,陈林恭敬回答,“傅总稍等,我跟医院沟通一下。”
说话间,陈林已经拨通了市中心医院院长的电话。
电话接通,院长客客气气地问好,“陈总上午好,刚要给您打电话汇报小少爷的病情呢。”
陈林礼貌微笑,“陆院长上午好,小少爷那边的情况我了解了。给您打电话是另外一件事。”
院长,“哎哎,您说。”
陈林,“骨科有位病人在做手术,好像还欠着医院的费用,家属叫洛书晚。”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多谢陈总提醒,我马上亲自核。哎陈总,这位病人的费用要缓交,还是?”
陈林打着官腔,“医院虽不营利,但也不是慈善机构。当然了,这是你们医院自己的事情。”
得到明确指示,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承诺道,“陈总说的是,我现在就去催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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