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晚吓得不敢动弹。
可脖子上那只手并没有松开!
血液蹭蹭往上蹿,肿胀感从脖子蔓延到头顶,呼吸越来越困难。
老色鬼猥琐地笑着,开始解她的衬衣扣子。
洛书晚拼尽力气推开他,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喉咙溢出嘶哑的咳嗽声。
“当了婊子还立什么贞洁牌坊?你最好乖顺点!”
“把老子伺候好了,论文就给你过了。”
老色鬼啧啧嘴,解了腰带甩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洛书晚蹲在地上,颤抖着往后退。
惊惧地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趁手的东西能拿来防卫。
喊人已经来不及了,这老色鬼离她太近,只要她一出声他就能扑过来。
情急之下,她从地上摸了一块碎玻璃,锋利的玻璃碴抵在颈侧。
“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这!”
她的手在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老色鬼笑得更猥琐了,伸长舌头舔着嘴唇,“啧啧,昨晚伺候旁人的时候,也这么贞烈吗?”
洛书晚手上用力,玻璃碴扎进皮肤,鲜血滋出来,顺着白皙的脖颈缓缓往下淌,一点点晕红了白色衬衣领口。
老色鬼怔住,直直地盯着她,似乎是在权衡她会不会豁上性命。
诺大办公室环绕着洛书晚急促的呼吸声,连颤音都清晰可闻。
这时,洛书晚包里的手机响起。
高亢激昂的《好汉歌》旋律一出,突兀得有些炸裂,打破了生死攸关的紧急态势。
趁此机会,洛书晚迅速起身,朝着办公室门口狂奔。
老色鬼慌不迭地抄起保温杯朝洛书晚砸过去。
装着热水的保温杯精准砸在洛书晚后颈,她身子一晃,不受控制地倒下。
大门就在眼前!
再往前一步,她就能逃离!
忽然,脚踝被一只大手抓住,拖着她往里走。
逃生的希望离她越来越远,绝望灌顶而来。
洛书晚死命扒着地板,用尽全力喊救命。
洛书晚拼尽全力死死扒着地板,声嘶力竭地喊,“救命!救命!救命……”
“嘭!”
门被踹开。
一个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犹如天神降临!
困住她脚腕的那只手立刻松开。
洛书晚本能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沿着楼道玩命疯跑。
办公室里,傅司沉还没来得及看清脸,人就跑了。
他忍不住怀疑,这是法学院教务处吗?学生的心理素质这么差,遭遇这种事竟然不在第一时间报警取证。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既然当事人不想追究,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冷冷地瞥一眼正在提裤子的楼胜春,他那个眼神,仿佛在看恶臭的垃圾。
他抬脚走出办公室,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外甥的电话。
“赵星越,你死哪去了?”
低沉的声音噙着些许怒气,眉宇间浸染着烦躁。
不等赵星越回答,他又道,“给你三分钟,滚到教务处,拿上你因为挂科延迟毕业的通知书。”
挂断电话,傅司沉点上一支烟,走步梯下楼。
到了一楼,楼梯底下,传来隐隐啜泣。
这娇娇软软又满是委屈的声音,像极了昨晚那个小奶猫。
傅司沉扔掉烟蒂,抬起脚尖踩灭,迈步朝着啜泣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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