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进心里涌生出不好的预感,想阻止却来不及了。
只见陆泽明三步两步冲进房内,提着尖叫的秦婉丢在秦广进脚边。
秦婉猝不及防被摔了个结实,一口气卡在气管里不上不下,登时憋得脸色紫胀直翻白眼。秦广进连忙帮她拍抚后背,又见陆泽明朝着秦绶的房间冲去,担心他做出伤害秦绶的事,想去阻止又放不下秦婉。
心被生生扯成了两半,什么也顾不得了,朝着陆泽明怒吼,“姓陆的,你敢伤害绶儿,我和你拼命。”
秦绶被关进大牢很是吃了一番苦头,之后重伤在身日夜被伤痛折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陆泽明轻松提在手上从房间里提了出来,一把扔在地上。
秦广进舍出老命扑过去抢救,被秦绶砸在身上,肋骨疼得直冒冷汗。
陆泽明一脸嫌弃拍了拍手,“带上你的表妹和外甥一起滚,绿帽子谁爱戴谁戴,别想赖在老子头上。”
秦广进气得脸色铁青,还待说什么,秦绶以袖遮面,低声斥道:“不要说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秦广进强压下满腹怒火,背起秦缓,扶着秦婉,走出院门。
陆泽明犹嫌不足,故意在三人身后,向吃瓜群众说道:“对了,忘了向诸位介绍,这妇人的儿子也姓秦。”
表哥表妹同姓已是奇问,表妹的儿子竟然也与二人同姓……
这可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挤在门前看热闹的众人哄然大笑。
“陆大郎这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了,娶个娘子白捡个儿子就算了,还顺道捡了个连襟。”
“呸呸,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是晦气。”
“快滚快滚,再住几天把我们的名声都带累坏了。”
秦广进三人从邻里的骂声中灰溜溜的离开了。
秦绶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死,更想弄死谢流筝!
他本是意气风发少年郎,生活安顺,岁月静好,大好前途唾手可得。
所有苦楚、羞辱,都是从谢流筝闹着要退婚开始!
秦绶头埋在秦广进肩膀上,心中恨意滔天而起。浑然忘了,他认为理所当然的安稳生活,原就是从谢家偷来、骗来的。
谢家。
谢香玉命人将秦广进的东西通通寻出来烧掉。
谢流筝劝道:“娘,别的东西也就罢了,那些字画、古董可都是大把银郛买来的好东西。毁去浪费的也是我们谢家的银子。”
“娘不愿意看到,不如放到铺子里卖掉,所得银两捐给慈善院也是好的。”
谢香玉长出一口气,挥了挥手,“也罢,照你说的办吧。”
谢流筝挽住谢香玉的手臂,陪她慢慢走过回廊。
知女莫若母,谢香玉轻声道:“娘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说了,你的心意娘知道,以后也不必再提起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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