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平直到跟着孙山,回到白云路的大院时,还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
他已经正式开始接手孙山手头的工作,下午的时候,他没事也跟着酒楼的同事们,一起观看孙山俩的表演。
虽说,他听回村里的孙自勇说过,孙山在衡州城里如何如何。
他只当是小孩子没见识,胡乱吹捧一顿。
等他亲眼见到孙山激情的表演,亲自数过孙山表演完之后,所收到的赏银时。
完全的痴呆了!
先不说王府,打赏给孙山足足有十两的黄金。
光其他零零碎碎的赏银,加起来,这一场,竟然有68两567个铜板之多。
我的天!
什么时候,钱这么好赚了?
光孙山两个人加起来也就一个时辰多点的表演,竟然,超过了整个酒楼一天的收入。
要知道,人家这是真正的纯收入!
那如果加上王爷的赏赐,岂不是一场就拿到近二百两的赏银。
这让孙大平心里,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直到回到院子里,见到侄儿孙兵带领着几十个孙氏的子弟,握着白蜡木棍,比比划划的时候。
才稍微清醒过来。
而这时候的王家大院里,一片低沉。
自从安插在君又来的仆人,详细的汇报了所有的经过之后,王子平和家族中的族老,就像瞬间苍老了有十岁。
就连一向叫嚣不已的侄儿王大强,也一下子,蔫了下来。
过了良久,王子平沙哑着喉咙说道:“大家说说吧,都说一下自己的看法,我们王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几个堂兄堂弟,相互对视了两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死意。
“大哥,还是你说吧,我们大家听你的,反正,事已至此,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王子平见半天之后,堂弟王子月有些绝望的回答自己。
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王府!这就是王爷!
人家都还没有说什么,只说了句不错,就将自己全家,吓得不敢作声。
“怎么就来不及?”
王大山想起女儿灵芝和孙山,有些说不出的关系,生硬的顶了一句:“要是我们认了,再将灵芝-----”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堂叔打断了他。
“怎么认了?你怎么送?先不说那小子收不收,你真当罗通判是吃素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等死吗?我们王家在衡州100多年了,又怕过谁,一个秀才就这样子!”王大强见几个老头畏畏缩缩的样子,不服气的吼了声:“我看,一刀两断,只要把那小子搞了,王府还会真的追到我们头上来不成?”
这话,听在大厅里十来个人的耳里,各自浮动起来。
是呀,万一不是王爷的意思,只是顺口说了句。
再说,只要动作快,不露出马脚,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这种事,他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前几年,一个张黄的举人,不一样的给灭了。
当时,学正大人还怒过一阵子。
后来,花了万把两银子,也不了了之。
真要是把孙山那小子搞掉,没说一万,二万两也值得。
毕竟,孙山一旦成长起来,比任何人危险都大。
现在才十六七岁的孙山就这样,真等到他考上举人进士,对于衙役之家的王家来说,只能是灭家之祸。
除非,他接受了王灵芝。
关键王灵芝目前还在罗通判那,这就成了死结。
“大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看孙山和张家天天操弄那帮小子,就是存心对付我们的,要么,干脆先下手为强。”王子水有些紧张的望向瞬间又老了些的大哥:“大哥,你说呢?”
“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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