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姐夫!万不可自怨自艾,咱们虽不能去陛下面前将矛头直指淑妃,但可以先请示皇后娘娘,徐徐图之。”纾雅说着,拍了拍许玦左肩。
皇后中立,维持法度,该是她管后宫这些琐碎之事,可此事她也亲眼目睹,皇帝的确是动了怒,不知她是否还会体谅卢修仪。
凤仪宫中,七皇子许瑜受纾雅之托已将实情告知皇后,现下淑妃已在凤仪宫中,知晓自己被怀疑,泫然欲泣。
“臣妾是在上元节赠送过众姐妹织锦,可那些东西臣妾都亲自看过,确无忌讳之物啊!”
淑妃跪地陈情,余光扫过,发现许玦也来到这凤仪宫,不禁流露出嫌恶之色。
皇后端坐上位,眼神略显疲态却极力收敛,道:“妹妹别急,事发突然,也并非说什么是什么,总得把始末理清......”
可淑妃声音尖厉,平日里就是个有主见的,遇到这种牵扯自身的事情,更是能越说越详细。
她说起那日宴席,恨不得把吃了几口元宵都一一一道出。
“母后,不如让淑妃娘娘写下出席宴会的名单,再多给宫人几日时间追查一番,看看那些料子都流去了哪儿......”见淑妃急着喊冤,总说不到点子上,许瑜俯在皇后耳边轻言。
淑妃知道许玦与许瑜关系匪浅,将这话听了去,以为皇后筹谋着拉自己下水,即刻反驳;
“娘娘,事情过去数月,赏下去的料子那些嫔妃们早已用以赏人、送人、裁衣,哪儿会事事都记得请。”
“岂不是更要查明?”许玦睨一眼她,轻声细语,不敢透露太多不满。
淑妃不满许玦,可在皇后面前不好发作,“六殿下这是咬定本宫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的模样,让许玦想起了她的一双儿女,明明曾经如此张扬跋扈,如今也学会说出些“往日不可追”这样的体面话。
可此次他见殿内有许瑜和纾雅,大约皇后也能秉公处理,顿时多了些勇气:
“儿臣只说请求查明,若淑妃娘娘无辜,自然清者自清,莫非娘娘心术不正,见什么都怀疑是栽赃陷害。”
“好了,双方辩驳总也不是个头。”见二人争论,皇后发了话:“原不是什么大事,可陛下猜疑逆党生事,留心些总是好的......”
“那娘娘打算......”淑妃试探。
皇后:“以陛下的意思为主,卢修仪先禁足宸元宫,这几日先着人查查那些受赠嫔妃的织锦。等一切真相大白后必不冤屈任何人。”
淑妃见皇后定夺尚可,拂去眼角刚流出的一颗眼泪,缓缓起身;
“既然娘娘有主意了,那臣妾只好遵从,便也等上几天,相信真相定会水落石出。”
皇后允了淑妃离去,凤仪宫少了那啾鸣般的声音,霎时安静许多。
纾雅感叹这姐夫终于说了一句硬气话,虽然还是语气缓和,却也是一大进步,任凭淑妃再肆意妄为,到底也不能拿他如何。
反正也遭人恨了,恨回去又何妨?怎样都是自己吃了亏,若不回击一句,只能吃个哑巴亏。
这话,还是她刚到韦家时,玉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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