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亡,孙雨娟心里哪不知道死亡对她来说将预示着什么。
但是,心里想着有人来拉住她,不但事与愿违,那王德霞继续在背后激将她。想活着的最后一根稻草,被王德霞扯断。孙雨娟仗着胆,一步步走入凉冰冰的乌金荡的河水。先是俺没她的膝盖,再走一步,已经到了大腿......
“二当家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吧?我是说可惜了乌金荡的芦苇滩又少了一位能说会道的女子。”一个土匪的老婆不敢夸孙雨娟漂亮,害怕王德霞醋意大发。在王德霞面前,绝对不可以夸夸其谈别的女人漂亮。你要逆流而上,那就等着王德霞找借口修理你吧!
借着马书奎的手,经常蛊惑二东成对其土匪家属大打出手,王德霞又不是第一次。
“就你们知道她是个可怜人,我不知道吗?告诉你们,我王德霞不是你们眼里那十恶不赦的女子。谁让你们几个人看她一个人总是吵吵囔囔。不知道马书奎的受伤听不得人吵闹吗?她死了成冤死鬼,你们几个和我一样,同样脱不了干系。
如果,你们几个将她看得好好的,会有现在这一出吗?我王德霞不过是借题发挥,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留着她不仅仅是让她活命,而是马书奎希望培养她做压寨夫人。有了她做压寨夫人,我王德霞早就回到雀门买卖他大哥那里享清福我不会?
去,你们几个把她捞上来。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要治不了女人。”王德霞说完,慢慢地走进孙雨娟关押的地方......
二东成带着接生婆来到赵国登他们家,他首先准备令赵国登去帮助抓药。
自己,则在赵国登他们家胡吃海喝一阵。
乌金荡,野味不缺,什么野鸡野鸭野兔多得去了,特别丰富的还算是鲜于水虾。只要你不厌其烦,手里有杆鱼叉,晃一圈就能逮到大小不等的各种鱼类。乌金荡缺少的是猪牛羊肉,尽管土匪从外地抢来猪牛羊马带到乌金荡,还是因为乌金荡资源匮乏,饲料不足而养不起。
“小二,给大爷叫你们家二当家的上来,大爷我今儿个找他有事要办。”
店小二应声来到:“唉,来了大爷,你除了叫我们少东家过来,还有什么要小的帮忙的吗?”店小二什么都不会,他只会干活和拍马屁。甭管在赵文章的洗澡堂,还是赵国登的赵家墩**,只要有店小二的存在,就没有一个嘴巴不是甜得跟抹了蜜糖似的。
只要你与店小二搭上腔,瞬间让你笑口常开,兴趣盎然。
“嗯,当然有了!”
二东成一屁股坐在大厅之上,指着身边的板凳示意接生婆坐下。要说那接生婆真的也会装,小舢板上,她一句话也没跟二东成讲,无论二东成说什么,她总是心不在焉地嗯呢嗯呢附和几句。气得二东成骂骂咧咧,再也不跟接生婆搭讪。
直到来到钱行小街码头,他一个跳跃上了岸。
后边的接生婆能不能将小舢板扣好,二东成全然不顾,尽管自己一个人朝赵国登他们家**走去。二东成一走,刚才卷曲一团的接生婆伸个懒腰,一骨碌拿起竹篙,熟练地将小舢板靠近码头。紧跟着,她跳上岸,将缆绳扣在码头的石柱上,紧随其后。
二东成前一脚跨进赵国登的**,接生婆随之而来。
她这一来不要紧,可把赵国登吓坏了。
二东成满脸横肉的叫唤店小二,接生婆坐在他的身边。我滴个乖乖弄地咚,看二东成那一只脚敲在他们家板凳上,一只脚放在地上抖活。赵国登心里猜测:亚拉个巴子的,二东成单独来了,无收无管,无拘无束他不会狮子大开口要这要那吧?
果不其然,赵国登站在门外,手里拎着茶壶,肩膀上搭着块毛巾。
与其说他是赵家墩**的少东家,看外表,头上戴着西瓜皮圆顶帽,身上穿着乌龟点绸缎长袖,下身穿着一件灯笼裤,我去,这哪是什么少东家的打扮。如果再给他手里托着一直鹦鹉鸟笼,俨然是一位惹是生非的花花公子哥。
他躲在大客厅的外边,侧耳聆听店小二跟二东成的对话。
“嗯,还是你小子懂事。大爷在乌金荡吃不好睡不好,这样吧,先去给大爷我整半斤烧酒,一斤牛肉,一盘花生米,外加两个蔬菜。至于银子多少么,和以往一样,打对折,大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收全款,大爷我欠账留给马书奎来付怎么样?”
见店小二考虑怎么回答他,二东成等不及了。
索性摇晃着大脑袋,走到大厅两边的土炕上。
他走到衣衫褴褛,却又手里捧着大烟枪的烟鬼,一把夺过去。“亚拉个巴子的,就你这穷酸样,还有银子抽大烟啊?拿过来吧你!”二东成躺下试着抽一口。“咳咳咳......我去,他奶奶的看你们抽的津津有味,大爷我抽一口差点被呛死。”
那骨瘦如柴的大烟鬼半躺着,见二东成这副德行,知道他以前没有抽过大烟。
便裂开嘴,带着嘲讽的意味,偷笑着:“呵,呵呵,看花容易绣花难啦!就你这样子,一辈子也学不会抽大烟。来,给我十两纹银,我包教包会怎么样?”看着大烟鬼一对眼睛凹进去,两边脸颊颧骨凸出,像个活死鬼,二东成没兴趣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呸!就你这副德行,也想赚老子的银子,蚍蜉撼树,黄粱美梦。”他将大烟袋甩给大烟鬼,自己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站起身,继续回到刚才的位置。就在他躺在大烟鬼边上的一刹那,接生婆一溜烟跑到大厅外边。
店小二假装揩抹二东成睡着的大烟鬼边上的土坑,刚好挡住二东成注视接生婆的视线。
“给我想办法去马家荡一趟,告诉他们,马书奎没有死,他只是受点皮外伤。不出十天八日,就会好。另外告诉她们,乌金荡有个小女子,应该于马家荡有关联。但我进不了姑娘的小茅屋,暂时不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是谁家被祸害的姑娘?
你让他们查一查给我捎个口信便可!”说完,接生婆悉手悉脚走到客厅大桌边上,不动声色的坐下。
赵国登急忙对着店小二挥挥手,那店小二陪笑道:“啊哟,大爷说笑话了。你哪一次来赵家墩**,不是少东家陪酒款待你大爷的呀?至于银子么,和以前一样啊!看大爷心情,你今儿个心情好,就多给点;哪一天您呐心情不好的时候,少东家免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呀。二大、大爷,您说小的说得对不对呀?”
店小二手里拿着抹布,甜言蜜语的一张嘴,就像抹了油似的,溜滑溜滑地,说得二东成心里扯到肚子里快活。
赵国登没有露面,他一边安排人去马家荡报信。一边,吩咐王二丫去药店给二东成抓些云南白药什么的。专治刀枪伤口的特效药,钱行小街算是应有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钱行小街不大,但这里戏院**,大烟馆暗地里遍地都是。
明的有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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