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囿于亮的提醒,令李俊芳心里泛起嘀咕。
他“咯噔”一个寒颤,似问非问的自语道:“不会吧,你、你2说得也太玄乎了。一个风水大师,不过是做些安宅、勘察划线定桩的事。像你介绍的那样,他既精通五行八卦,还懂中西医学,这也就算了,怎么现在有开始玩起阴阳互通来了!谁都知道阴阳两隔。”
小队长囿于亮闻听脸色陡变,他害怕李俊芳的话被朱靳艮听到,急忙用手堵李俊芳嘴。
用另外一只手,对着李俊芳竖起一个手指头在他面前摆一摆,意在告诉他:不能乱说话,神灵听到了唯恐对你们家不利。我去,李俊芳被小队长囿于亮搞得憋下一口气。没说完的话紧接着被捂回去,内心里再想:我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位小队长说的话?
不懂就问,我又没打搅风水大师,他为什么总是蜀犬吠日,大惊小怪?
莫非,是小队长对我说了谎,害怕我问风水大师得出来的结果和他介绍给我的穿帮,令其难堪。所以才百般阻拦,以示在我和梓桐尹面前自鸣得意。嘿嘿,李俊芳虽然不知道他和梓桐尹有什么暧昧的地方。
开始迁就囿于亮,是因为自己和小队长老婆杜静有那么一层关系。
但如果发现小队长借他们家宅基地是凶宅,企图对他李俊芳耍心机,那他李俊芳绝对不放过小队长囿于亮这个人。
绿了囿于亮,李俊芳原本想以经济报酬给予囿于亮安慰,为的是弥补心里的那种德性。一旦发现小队长囿于亮曾经也对他们家耍过什么不该耍的事,李俊芳得到证据,那内心里那份睡人家老婆的不安,变得心安理得。
估计杜静日后再去他们家的鱼塘幽会,再也得不到李俊芳的钞票支柱,囿于亮岂不是吃亏太大了吗?
三间两厨占地面积不算大,但他们家墙院占地面积额,可是原来孙雨晴初开始打地基建筑的内墙面积。如果吧孙雨晴他们家的外墙面积计算进去,辟开大堤北坡,从现在的南墙跟到大堤北坡,这一大圈都是孙雨晴的家园。
原来的磨坊、碓臼、仓库、马厩、牛棚、羊圈猪圈、鸡鸭鹅圈、鸽子笼、包括猫狗住的地方,佣人、家丁、长工,包括管家,都住在外墙之内。朱靳艮脚下走的地方,正是孙雨晴老宅基地的内墙之内。
他拿着一大卷皮尺,对着小队长囿于亮说:“囿队长,请你帮我拉一下皮尺。”
小队长眼睛眨一眨,反应有些迟缓。他看一眼李俊芳,转眼又看一眼朱靳艮,不怀好意地付之一笑。摇摇头,极不情愿地从朱靳艮手里接过皮尺:“哦,大师勘察地形地貌真的比起他人要仔细得多。
难怪你生意那么好,却原来凡事都得一丝不苟,过于较真。”李俊芳一听,心里不悦。
啥意思?
难道你在提醒人家风水大师给我们家敷衍了事吗?
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咋天喝酒时,口口声声为的是我们家作想。今天,风水大师来了,他像似换一个人一样,尽说些不作调的话。奶奶的,看我以后不整你老婆才怪。李俊芳把杜静对自己的好,当着他对小队长囿于亮的一种报复。
我去,估计杜静知道李俊芳本着这种心理跟自己苟且偷生,她绝对不答应。
李俊芳哪里知道,小队长囿于亮之所以做他们家一半主,那可是他们家老婆梓桐尹放话给人家囿于亮的呀!梓桐尹不发话,囿于亮岂敢来他们家指手画脚,吆五喝六?在囿于亮心里,他认为李俊芳只是个会过日子的普通男人。
能吃苦,但有一技之长。也就是说李俊芳就是那种什么高级社员,比普通老百姓要高一等的那种人。
既拥有干活的能力,也同时用脑子管理田地的农村好能手。但是,像李俊芳这样的人,往往在自己老婆面前变得卑微、服软。像他们这样性格的人,基本上找的老婆都是女强人。因为,他们这一类人都不擅长社交。
在农村孩子城市里,男人不擅长社交多半被自己老婆看着是无用的男人。
尽管他们把自己都交给女人,女人们并不买账他们的忠诚和诚实。那种遇事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胆小怕事性格,在自己女人面前被视为窝囊废。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总是一笑而过。再大的仇家,在这种男人面前都得化解为友谊。
就好比小队长囿于亮和李俊芳两个人一样,无论囿于亮对李俊芳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李俊芳总能将他带到家,几杯小酒下肚,送上一条香烟两瓶老酒,即刻握手言和冰释前嫌。所有这些男人之间的行为,都不被自家的女人看好。
不拘小节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可惜了,他们这种美得往往不被女人接受。
接受也就也就算了,特别令男人们揪心的是,男人们将他们身上的美德,视其为无能的表现。有些女人,每每见到男人们遇事后退,不知道那仅仅是他们的一种处事沉稳的态度,以及以理服人的一种手段。
关键时刻,不和对方挣个面红耳赤,仿佛即使丢掉自己面子。有些解读为怂包的男人,才选择逃避。或者解释为,她的男人不在乎自己。
诸不知中华民族的美德,即家有贤妻男人不遭祸事。
男人有钱,女人要钱,多半是一个家庭祸事的开端。权贵加上财富,便是女人成堆,红颜祸水如惊涛骇浪般涌来,你不被淹没还有谁被淹没?小队长囿于亮的心里,和李俊芳一样,双方都有霸占人家老婆之后的一份荣耀之心。
只是李俊芳比小队长囿于亮好的是,李俊芳具有愧疚之心。
从囿于亮的角度来分析,一个男人不被别人看好无所谓,千万不能被自己老婆看不起。
梓桐尹不当李俊芳是回事,囿于亮或多或少受梓桐尹影响,爱屋及乌,对李俊芳也是不当回事。尽管他内心里和梓桐尹共鸣,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极力地附和李俊芳,仅仅是看在梓桐尹的面子上。
或许,是因为李俊芳和梓桐尹两口子的家庭条件太好了,亦或是因为他们俩经常于鱼塘蟹池打交道,平时接触的人太少,孤陋寡闻。
很少有人和他们交朋友,逮到一个于自己共频的人,对他们俩来说很难得,所以才备受珍惜,哪怕夫妻俩拿钱哄人和自己附和,也不惜那是一种损失。
只是知道情况的人,替李俊芳愤愤不平。
夫妻俩花钱和小队长囿于亮夫妻俩共度,不过是在玩一场人财两空的游戏。
两家人,四口子各图所需。但凡有利益的瓜葛,彼此之间关系就不会因小失大。在外人眼里,梓桐尹和李俊芳夫妻俩,和小队长囿于亮与老婆杜静之间的关系,比亲兄弟亲姐妹还要亲。所以,没人敢在他们面前诉说对方对与错。
风水大师朱靳艮不知道这里面的噱头。
对李俊芳的话听没听见另当别论,只顾忙着自己活的朱靳艮,“咳咳!”干咳两声,像似从睡梦中醒来。他测量过后,一个人闭目养神的打坐在地上,足有五分钟之久。伸着懒腰,嘴里打着哈气,然后睁开迷迷糊糊地眼睛。
刚才他的一番举动,似曾都在他不知不觉中进行。
穿越时空限制,和阴曹地府的死去多年的人沟通讲话,对他来说一切好像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
小队长囿于亮说得对,刚才朱靳艮真的走神。用佛家的话来说,即是掉魂。尽管是大白天,身边还有李俊芳和囿于亮,屋里还有忙着的梓桐尹,却丝毫不影响朱靳艮和阎王爷那边的人的接触。
朱靳艮慢慢地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灰尘,笑眯眯地说:“哦,你朋友买的宅基地问题不大!老宅子虽然是凶宅,不影响后来人居住。风水宝地永远是风水宝地,花钱买下对孙雨晴他们家活着的人来说,得到实惠。
唯一的缺憾,即使人家老祖宗啥也没得到啊!可能,是他们家后人的疏忽。要知道,这里可是孙雨晴老祖宗的产业,你光给他子孙后代的好处,却不给老孙家的老祖宗一点地租,即使孙雨晴他们家老祖宗答应了,人家管理这一方的土地爷爷也不答应是不?我说的这些,不知道你朋友懂不懂这方面的规矩。
说白了,和我们人类一样,但凡牵扯到利益的得失,都得有个均等分配。地府也是一样,分配不均,即起事端。”李俊芳一听,有点迷茫。心里想:什么意思吗,难道还要我再拿出给孙国强的那么多卖房款,交给他们家老祖宗?
对朱靳艮说的话,李俊芳有些糊里糊涂,似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队长脑子灵机一动,他眨巴眨巴着眼睛,瞪着李俊芳问道:“啊哟,莫非你们家买下房子之后,是不是没找人安宅啊?像中秋节敬菩萨那样的,摆上八盘八碟,荤腥水果,放炮仗烧红福以示像地方土地登记入户。”
见李俊芳没有反应,小队长囿于亮继续问道:“哎呀,就是生小孩和家里发生什么喜事大日之后,必须要给老祖宗烧红福的那种,叫做洪福齐天!给地方财神、土地、魑魅魍魉等等烧些喜钱,以示确保来日家和事兴,百业兴旺。
说明白了,不过是像死去的鬼神通报一下,你们家从此以后,就是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子的主人。老宅子,换上新主人,也就是说,你们老李家的老祖宗以后就可以到这里家常来常往,而孙雨晴他们家的老祖宗则要移居他乡了。
谁家的老祖宗都会随谁家的后人移居,这是活着的人的规矩,也是逝去的人的寄托。
上代传下代,代代如此延伸。难道,你李俊芳和梓桐尹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我记得在你们来承包我们马家荡鱼塘的那一会,和老村长刚刚签下合同书,不就在搭建集装箱房子的那一晚上,到超市买纸烧了吗?
记得那天下午我去给你们家装电灯和宽带时,在超市碰见梓桐尹,问她买纸干什么。她笑嘻嘻地告诉我说:唉!初来乍到,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得和各个地方的关关界界打招呼不是。当时,我听了梓桐尹这句话心里还在纳闷呢!
认为,你老婆梓桐尹这个人骂人不带脏字。
言下之意,是否映射我们地方父母官,要不然听起来咋就这么刺耳?莫非,言下之意含沙射影地方领导,对外来承包户的横加干涉。或者说,对你们家有些不公。针对她的举动,至今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风水大师一语道破,我还真有点对你们家梓桐尹怀恨在心。
时隔不久,有人说你们家特别相信佛祖保佑。买纸烧,是为了和地方土地鬼神和谐相处。我听了,似曾有些道理。乔迁之喜,或者说替丁人口,包括姑娘出嫁,儿子娶媳妇,媳妇生孩子,都要烧红福以示通报死去多年的老祖宗。
这么想,才算对梓桐尹当时对我说的话是自己多想。”囿于亮一番话李俊芳听得点点头:“嗯,确有此事!”似曾明白地一拍大腿:“啊哟,原来是这样的呀!在兴化老家的确有这种想法,只是好像在买房子的时候疏忽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有没有办法补救,你得请风水大师出招。
要不然,住在这里心里也不踏实。兴冲冲地买座房子,不值钱也有个三五万。一年养鱼的收入也不过十多万,损失不起啊!”说完,李俊芳眼巴巴地望着小队长囿于亮,而囿于亮对这一方面也不是怎么精通,他只能寄希望于朱靳艮。
李俊芳将自己的事交给小队长囿于亮,囿于亮又将李俊芳的事寄托在朱靳艮身上。
倒不是因为小队长囿于亮这个人不帮忙,而是他确实是蚯蚓撒尿——腰眼无力。
朱靳艮表情历来情绪万种,没有人能从朱靳艮的脸上揣摩出他的心思。听得李俊芳和小队长囿于亮两个人的对话,尽管他们俩将声音压得很低,朱靳艮还是听到了。他不是神,也不是先。不是千里眼,更不具备什么顺风耳。
单凭自己学到的书本知识,加上自己的异想天开,绘声绘色地获得有津有味。
哪怕有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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