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老婆梅如玉一个惊喜,朱靳艮穿着一身道士服饰,开着自己的小跑车从苏北小朱庄出发,沿途经过罗桥镇、益林镇、从建湖县城,到了盐城市西上高速直奔江阴大桥。平时,偶尔朱靳艮走亲访友的梅如玉,对沿途并不熟悉。
对朱靳艮来说,江南江北他是跑的就像走亲访友。三天两头,有人请他看风水。
他现在的这一身打扮,即自己上海的老表给他专门打造。网上虽然也购得大师服装,但于老表对朱靳艮风水大师的包装现象相处很远。老表带着朱靳艮,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一位私人服装裁剪大师。
不但给朱靳艮量身定做,还结合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和自己想象中的风水大师相吻合,为朱靳艮量身定做几套道士服。
一年四季服饰,好去老表十多万。面料倒不是怎么讲究,你比如;夏天就用清凉的布料,选择透气不沾身的真丝或者是丝绸缎子一类的蚕丝布料。冬天,则用野鸭绒、鹅毛等羽绒作为填充料,保暖透气。
重点是要考虑朱靳艮不能坐在那里被冻得发抖,那就穿帮了。真正的道士修炼成大师级别,那是坐如钟,站如松,躺着遇惊雷依旧岿然如山。
所以老表为朱靳艮所遇到的一切早就做了安排,长江以南人的信仰,大部分人崇拜观世音菩萨也就是佛信徒较多。大年初一烧头香,那烧头香的人,每年只有一个。那可不简单,众里挑一,那不是和尚通过抽签得来。
而是凭经济实力,招标竞争。虽然不公开,但暗箱操作给寺庙住持带来负面影响。
为了得出公平公平公正的结局服从,寺庙高僧结果以投标形式选出那位大年初一第一位敲响寺院大钟的有缘人。有人讽刺地戏称为什么叫与佛有缘人?过去不问贫穷富贵,大家来到寺庙现场,按照先来后到排号。
以抽签的方式,得出一年一次唯一的第一位幸运的敲钟人。现在,切底的变味了,哪里还能叫什么有缘人。
以出资多少暗地里悄悄地进行招标,谁实力雄厚,谁出的资金最多,谁中标!听起来合情合理合法,可这种以招标的形式决定第一位敲钟的人,商业化意思特别浓。与其说是有缘人,倒不如说是有钱人。
不过,在寺庙烧高香即头柱香和第一个敲响寺院古钟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上层建筑领域的人来竞争。
从全国各地大年初一赶来竞标的人,都是些土豪大亨,或者说个体暴发户。
为了烧一柱头香,为了敲响新年的第一声钟响,土豪们也算是慷慨解囊。上百万买回一次烧头香的机会,上百万得到一年得到唯一一次敲响古钟的机会,也算是呀咬一大捧。说不心疼那是假话,钱山堆在家里,花上百万赢得烧头香和敲响大钟的机会都见不得人。
不敢伸张,花钱的静悄悄地惊醒,名人榜上他们上不去,说他们是慈善家又夹带着私货。
不声不响丢掉百万,是否修得死后升天,谁也说不清楚。“万物无常善恶交替,百善精进矢志不渝”某些富豪因为竞争胜利喜于片刻之功夫,回来心也空空,口袋空空,亲人投以嗤笑目光他虽然知道那是狐狸吃葡萄,够不着葡萄吃就说葡萄酸。
也比较起来,佛是自己看不见的一种精神寄托,而活神活现的人就在他眼前。
精神上的佛,和现实中的活佛你说你应该去敬重哪一位?就好像我们宁愿花时间花钱去祭扫死去的亲人,却对活着的亲人冷酷无情。试问普天下但凡修行之人,吃斋念佛之人,你们是否对自己亲朋好友也是和凡夫俗子一样宁愿视若无睹,也要祭奠鬼神么?
特别是那些爱狗爱猫的所谓爱心人士,你们见到小猫小狗哭得死去活来,见到流浪乞丐,鳏寡孤独老者你们又是那么多不近人情。甚至连自己亲人都没有对待阿猫阿狗的那样爱戴,你们的爱心从何说起我都有点替你们害羞。
要我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大的佛,那就是生我养我的父母。
健在,他们就是人间活佛。逝去,即我们生命中的保护神。
要么人们为什么常说跪天跪地跪父母,决不跪列强权贵霸主。
有些人花了钱买了教训,有些花了钱买来了叫醒。对自己身边人,越发加以保护和爱戴。说来也是,我们仰天地之神气,歌佛祖之壮也,生活中当我们陷入泥潭不能自拔,那个向我们伸出手来的人,不是天地之身,也非佛祖之手。
而是人间活佛徒手相救,亦或,是无助自救。我敬佛,佛待我巍然如初。我信天命,天命奈何恩赐全无。
于是,我们明白一个道理,信天地之神奉为我们的精神寄托;信佛祖保佑,奉为我们生命中的大慈大悲。倒不如信奉自己的生身父母,疼爱自己妻儿老小。在什么位置我就说什么话,干什么活。做了皇帝,我就爱我的子民;做了刍堯之辈我就敬老爱幼。
格局多大,我就干多大事。有了三花两枣,我就去好好孝敬父母培养子女。
实在有那么多花不完的钱,我就去办捐资助学,亦或施舍那些留守儿童,鳏寡孤独老无所依的人。烧烧纸钱祭奠祖先,找不到精神寄托亦或偶尔来一次佛神敬拜。我不是说每个人一定要有信仰,也不能说每个人不必有信仰。
只是在我们解决个人精神寄托的同时,趋害避诱,利用优选法选出我们身边健在的活菩萨。
空闲之余,祭奠先祖。
那不是必须要做,至少是在孝敬我们健在的长辈之后,祭奠我们的列祖列宗。尔后,才能伸出援手,接济那些需要帮助的被困难折磨的身边人,身边事。做了这一切,你还感觉精神无寄托,那就顺其心愿,吃斋念佛,信奉也未尝不可。
我不知道那些竞争烧高香和敲响开年第一声钟摆的人,他们家中是否将自己的亲人都安排妥当。至少,他们拿出这么多钱来买一次出风头,倒不如给那些需要的人施舍一些。虽然不一定得到回报和感恩,至少对活着人的施舍比对出风头要来得有价值些。
起码,我是这么认为。观点不同,选择和倒向各异那也是因人而异。
朱靳艮也做过这样的事,那是他表哥为了炒作朱靳艮风水大师的形象,提高朱靳艮的知名度不得已而为之。颜如玉坐在自己男人的车子上,那才叫个吃了蜜钱一样的从嘴里甜到心里。笑嘻嘻的她始终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波澜壮阔,要说他嫁给了朱靳艮,从来都没有这样奢侈过。
尽管朱靳艮他们家生活条件名列前茅。
小朱庄人望尘莫及,但他们家的条件好坏,好像跟颜如玉没多大关系。
因为,他们家条件再好,颜如玉还是免不了生儿育女家前屋后忙个不停。朱靳艮他一个人挑着担子走村串户,张家请李家带,杀猪席吃得他肚大腰圆。颜如玉嫁到他们家时是个什么样,现在她依旧是那个样不胖也不瘦。
也就是说她嫁给朱靳艮二十五年,儿子二十四岁,自己在家做姑娘时是119斤,现在依旧是这个而重量。来朱靳艮他们家走一遭,除了给他们家增添了一儿一女之外,颜如玉仿佛也没留下多大贡献。
我指的贡献是眼睛看着东西,家里除了朱靳艮自办的所有家用电器之外,室内重新装潢过一次都是朱靳艮拿的钱。
而她不过是朱靳艮的一个私人秘书,说得确切一点就是朱靳艮家庭的保管员。
当然,他还兼职。那地理的农活年年都是颜如玉一个人打点,十多亩地酷暑严寒都得颜如玉一个人劳着,朱靳艮凭着自己杀猪能赚钱,在家里是油瓶倒了不扶;在外边是指手画脚动动嘴跑断颜如玉的腿。不敢不从,也不是非从不可。
颜如玉这个人心里有把尺子,来到朱靳艮他们家,虽然跌打滚爬、眼睛眉毛一把抓,但至少朱靳艮他们家没缺过她手里的钱。小朱庄人给她送个外号,叫做“当家奶奶”。从颜如玉来到他们家,那一会公公婆婆都健在,二老见得颜如玉娴熟持家,沉稳本分。
索性,将家底全部交由颜如玉保管。
婆婆在未断气之前,就将自己的陪嫁金手镯和金耳圈、金戒指、金发髻除下笑眯眯的递给颜如玉。两个姑娘大眼看小眼瞪得老圆老圆,就是不见母亲给他们两个一个解释。那还用说吗,老夫妻两个生病住院,都是媳妇颜如玉一个人伺候。
而两个姑娘和姑爷不过是来看一趟买些礼物,丢几百块钱也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
老两口心里早就有数,把出门的姑娘泼出门的水。
古人留下来的话,哪一句不是经典。想到这里,儿媳妇才是自己家的人。他给朱家传宗接代,又给朱家把持农田家务。包括自己儿子,他一生中除了杀猪赚钱其余什么事也不做。老两口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临终前做出来的举动,令两个姑娘哑口无言。
尽管自己苦不堪言,但在家里男人对自己有一分钱上交;加之公公婆婆从来都没亏待过自己,她没理由不把这家治理好。朱靳艮在乱坟场遇到黑煞神,吓惊胆也吓掉了魂。整天无所事事,嘴里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搞得家里乱作一团。
小朱庄人见得他,都以为他被吓成神经病。待在家里三年,上门给儿子说亲的人来了又走。
人家知道他家条件不错,但久病床前无孝子的古训媒婆不是不知道。眼前的朱靳艮神经兮兮,小朱庄人见着他也避他三分。加之他是个杀猪的,成为神经病杀人也不负法律责任。所以,小朱庄人见着朱靳艮,都认为是个祸害。
有一年夏天,朱靳艮儿子在外边乘凉,不知不觉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朱靳艮从外边回来,见着儿子睡在桌子上,他走过去,对着他儿子的头先是用手抚摸一阵,然后用手拍一拍自言自语道:“嘿嘿,看来,这西瓜长熟了,待我回到厨房拿刀去。”说完,他放下摸在儿子头上的一双手,笑眯眯地走向厨房。
刚巧,这一幕被他们家邻居朱伟清听到、看到,他吓得不敢吱声,一双手摸着自己胸口。
他自语道:我的天啦!
他居然将儿子的头颅当着西瓜,怪不得平时神神叨叨,却原来不是装出来的。
朱伟清左顾右盼,就是不见颜如玉在周围,来不及了,等自己去找颜如玉回来,唯恐那朱靳艮儿子的头颅已经被朱靳艮当着西瓜劈成几辦了。
怎么办?眼见得朱靳艮一脚跨到厨房里,朱伟清一阵小跑,“嘭”的一声将他们家厨房门关上之后,他大声呼喊朱靳艮儿子朱小勇:小勇,小勇,快,快去叫你妈妈回来,你爸爸被我关在厨房里了。他手里拿着刀,要来劈你的头了。”
“叔,你胡说什么呀?我爸他怎么会杀我呢,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朱小勇用手揉揉眼睛,对朱伟清的一席话根本就不相信。我去,他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连连摇头。朱伟清见孩子不相信他的话,没招,节骨眼下他除了叫醒朱小勇去找他妈妈颜如玉以外,也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主意。
担心朱靳艮会从厨房里和自己争夺门栓,一个往里啦,一个往外啦,那朱伟清肯定不是朱靳艮的对手。为了了解朱靳艮在厨房的动静,朱伟清急忙从门缝里朝内偷看一眼朱靳艮。“我的妈呀,来来来朱小勇,你来看看你爸爸手里拿的是什么,快,你过来呀!”
朱小勇这才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朱伟清将门缝让开,指着要他看看厨房里他爸爸到底在干什么。
朱小勇将信将疑的将一双眼朝门缝靠过去,临近时,他还别忘记瞪一眼朱伟清。“叔,你不会真滴是嫉妒我爸爸以前是个杀猪的吧?奶奶在世时就对我说过,你们家总是嫉妒我们家天天有肉吃,且,还是不花钱的哪一种。”
幸亏,朱伟清也不计较。
如果碰到我听到这样的话,肯定扭头就走。我去,既然如此你们家死人着火跟我没关系。朱伟清并没有听信小孩嘴里搭话,再说,那不是就是两个死人的曾经的遗言吗。我不顾活着的人去跟死人一般见识干什么。他只是提醒朱小勇:“少说废话,你赶快看看屋里你爸爸在干什么吧!”
嘿嘿,朱小勇一看,他爸爸在厨房里磨刀霍霍。
“嚓嚓嚓”磨刀声传到朱伟清和朱小勇耳朵里,吓得朱小勇站立不稳。他一个踉跄,一头将厨房撞开。眼见的朱小勇随着被推开的厨房木门,整个人已经向厨房趴去。朱伟清见状撒腿就跑。迎面,在大门口和颜如玉撞个满怀。“你干什么?来我们家像做贼似的,慌慌张张跑那么快干嘛!”
“啊哟,嫂子你可回来了,快快,你,你去看看大哥是怎么对待你们家朱小勇的吧......”朱伟清慌忙中没有说出朱靳艮手里有刀的危险性,反倒是颜如玉对朱伟清的神态感觉有些那根筋断了。他气呼呼地朝着朱伟清手指的方向走去,隐隐约约他能听到从里面发出的打斗声。
直到她走到刚才朱小勇睡觉的桌子的时候,只见的朱小勇和刚才的朱伟清一样,边跑边大声地呼叫:“叔,叔,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待他一头冲出厨房,朱靳艮手举切菜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跟朱小勇的后边。
颜如玉见得父子俩居然到了殊死搏斗的境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节骨眼下,她谁也指望不上。
因为头脑里立刻明白朱伟清虽然是孩子的堂叔,见得孩子有危险,他被吓得自己一个人只顾逃命。
现在,他她终于明白刚才朱伟清那番话的意思。便一头冲过去,挡在儿子和朱靳艮时间。紧跟着,她躲避朱靳艮砍向孩子的切菜刀。左躲右闪,瞄准时机突然一个跳跃,将朱靳艮拿刀的手,死死地给抓住:“放下,朱靳艮你发疯啦,那可是你的亲骨肉。”
听得出,颜如玉用最大的声音,试图以此唬住朱靳艮。
“嘿嘿,他不是儿子,是西瓜。我都用手拍了拍,西瓜它,它熟透了。再不吃,就坏了!”朱小勇听得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我的天啦,确原来朱伟清叔叔说的都是真的呀!唉,我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都怪我没有听叔叔的话,要不然爸爸发疯被关在厨房里,或许等一会他就好。几年来,他不都是这么过来。
“来人啦!快来人啦,我们家朱靳艮又开始发疯了啊!”面对颜如玉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呼救,朱伟清没说二话,直接参与和朱靳艮的决斗中。
颜如玉抓住朱靳艮拿切菜刀的右手,朱伟清冲上去将朱靳艮的一只左手反向往后折。朱小勇也参与和颜如玉一起一双手握住朱靳艮的一只右手:“放开,我要吃西瓜,我要吃西瓜。”
老邻居听到喊声,急忙从家里搬来一只大西瓜。
“哦,来了来了来了,不就一只大西瓜吗,来,我给你,我给你。”而朱靳艮这一会,正要发力。因为,他被朱伟清和颜如玉以及他们的儿子朱小勇激怒。洪荒之力一旦用上,估计再来三个人也不是朱靳艮的对手。多亏老邻居搬来西瓜,可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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