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以前的安道远来说,仅仅是活着就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了,所谓的讴歌青春与他无关,毕竟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哪一天就会被梦魇所取代,这就好像是他的心脏在后天被埋下了一颗炸弹。
所以他也仅仅能做到的就是阅读,毕竟如果认识的人与事越多,会被梦魇找到的漏洞也就越多。
他在以前只是一个孤独的笨小孩罢了,能够给他慰藉的只有远方唯一的笔友。
“我被风信子小姐拯救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眼泪流了出来,安道远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流眼泪了。
以前的他只有两条路,走向属于自己的哥谭市成为癫狂的小丑,或者保持绝对的理性,抗拒一切。
以前的他也被称为“孤僻”“不合群”“书呆子”,安道远甚至不屑于去辩解,毕竟他能直接用行动作出还击。
如果说以前的他如同海塞所说的说的:“我已享受过这世界的欢愉,青春的快乐早已流逝,生命的春天离我非常遥远”
现在的他觉得还是诗人朗费罗有道理:“青春是多么美丽!发光发热,充满了彩色与梦幻,青春是书的第一章,是永无终结的故事。”
信封投射出来一点点的光,他看到了那位身穿着淡蓝色长裙站在微风中的少女,她手里扶着一顶白色的遮阳帽微笑着,美的仿佛春日的繁花:“不必感谢我,安君,我也被你拯救了。”
孤独的“笨”小孩,和此地的神灵结缘了,所以也就与这个世界和解了。
叮铃铃,清脆的风铃声渐渐响起。
雪那可爱的声音就从楼下传来:“安道远,你的生意来了哦。”
安道远刚到风信居里没有多久,就有妖怪委托上门了,他对于妖怪的定义其实都还处于梦魇那种定时炸弹层面,所以也就多了一丝防备。
拉开大门,大门口仅仅留下了一片树叶。
他拾起这片树叶:“雪,这片树叶也是妖怪吗?”
雪白的小猫咪吃完了可丽饼正在喝茶,茶是安道远从华夏带来的,它两个小爪子抱着茶杯的样子倒是憨态可掬:“给我看看。”
安道远把叶子放在石桌上,自己坐在另一边,毕竟他也没什么经验,现在当是学习了。
雪把茶杯轻轻放下,然后跳到屋子里翻找了一番,拿出了一个传声筒,它把传声筒放在这片叶子上面,那其中代表的心意也就随之传递而出:
“拜托了,让我见到她一面吧,哪怕代价是交出我此生余下的所有寿命,风信居的主人,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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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棵大杉树,它能做到的不多,过去的七十年中它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杏子路过这条巷子时向她动一动自己的枝丫。
他还记得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第一次遇见它说:“大杉树,你好啊,我是杏子。”
在它记忆里七十年前的那一天还清晰的仿佛就在昨天,时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但现在那个老妇人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是会和它打一声招呼。
时间在杏子的脸上留下来了很多的印痕,已经是一位欧巴桑了。
不过在大杉树的眼中,杏子还是之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直到前几天她摸着大杉树粗糙的表皮跟它说:“大杉树,我可能要死了,不能再给你浇水了。”
它才恍然间发现,人类的寿命真短啊,这么久它都是默默的听着杏子说话,现在不知道为何,自己也想跟她说说话了。
毕竟再不说话,也许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去回应她了。
听到了这个故事,安道远仿佛看见了这棵大树在途安杂货店的门口经历了如此多年的风雨,也看见那个叫杏子的姑娘从那么小一点,慢慢长大了,时光在老树的身上仿佛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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