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了!”江明朗的脸上仿佛笼上了一层寒霜:
“白家家风太烂了,好好的一个姑娘被养废了。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至于口出恶言,她竟连血脉至亲都要诅咒。
爸爸,我现在让老三把人送走。”
想踏入江家大门的人绕地球一圈。
一个没有感情的外甥女在江明朗这里就是陌生人,令人生厌。
“不是说瞧不上咱们这些穷鬼吗?怎么愿意回来了?”老爷子回想照片中与女儿七分相似的脸,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一眼再说。”
江明朗拿起手机又放下,眼里写满难以置信:“爸,你竟然没让她滚回垃圾场?”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性格暴躁,狠戾,谁这么诅咒他,手打断,腿打折。
年纪大了,性格渐渐内敛,有了一些温和。
当江望舒把第一封诅咒信送来的时候,老爷子大发雷霆。
在众人以为他让江望舒自生自灭的时候,他竟让老三接二连三的去接人。
老爷子沉声道:“她是明玉唯一的血脉,你瞧,她和你妹妹多像啊。”
江明朗沉默了。
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响声,老爷子猛地起身下床拉开窗帘往下看,一眼看到身着白t恤和牛仔裤的江望舒,锐利的双眸眨也不眨,生怕错过。
“爸爸,人到了我们去接一下?”江明朗提议,
“哼!”江老爷子拐棍狠狠地往地上一杵:“哪有长辈去见晚辈的?她来了我也不见!”谁还没个小脾气。
江明朗让保姆将老爷子扶上床,自己出门迎接。
“在看什么?”江明城下车发现外甥女到处乱看,好奇一问。
江望舒习惯性地看风水。
江家老宅位于郊区,外表看起来不起眼,进来才发现别有洞天,风水布局都是顶级的,但门口那一盆大丽花却散发出黑色的阴气,破坏了好风水。
“三舅舅,那盆......”江望舒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帅大叔,他脸色阴沉难看。
“大哥。”江明城指了指望舒:“人带来了。”
江望舒甜甜一笑:“大舅舅好。”
满肚子气的江明朗看到外甥女的笑,看到那张与妹妹七分相似的脸,仿佛看到妹妹乖巧的叫自己哥哥。
江老大一肚子气消了大半:“进来吧,老爷子身体不适,不想见客。”
“外公身体怎么样了?”江望舒关心道:“吃药了吗?”
见外甥女关心老爷子,江明朗微微诧异,她和老三口中的那个诅咒血脉至亲的笨蛋完全不一样啊。
还算有点良心。
江明朗嗯了一声:“进屋吧。”
推开门,江望舒看到一个脸色惨白,精神不佳的帅老头穿着正式地站在大厅,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沉淀着岁月的冷厉,满头银发用发蜡打理得一丝不苟,是一个精致的老头儿。
江明朗愣住了。
老爹,你不是说不见不孝外孙吗?
您打扮成这样,我还以为您要去参加晚宴!
江明城眼底掠过一丝惊愕,老爷子去见国家级领导都没穿这么正式过,他竟然还用了发蜡!
老爷子最讨厌发蜡了。
“您就是我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气外公吗?”江望舒扑进老爷子怀里:
“外公,对不起,我不是不想来看你,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来找过我。
我以为我是孤儿,没想到我还有那么多亲人。
原来我也有人惦念。”
她长嘴,绝对不会让误会过夜。
“哼!”老爷子脸上嫌弃,却毫不犹豫扔掉象征权利的拐棍,轻轻地抱住外孙女,眼底有水光闪烁:“早去哪儿了?”
小外甥女回来了。
女儿的宝贝终于回家了。
老爷子百感交集。
江明朗看了眼有些失态的老爷子,自母亲去世后,他鲜少那么失态。
小老头儿好像还哭了。
“老三,什么情况。”江明朗瞥了眼小外甥女道:“她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江明城三言两语把江望舒不识字的事说了一遍。
外面太黑众人都没看清。
进了屋,他们才发现女孩身上遍布伤痕,一看就是陈年旧伤,是长期虐待所致。
江明朗惊愕交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伤?”
江明城咬牙切齿:“白家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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