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维揉了揉肩膀,嘶了两声。
“那,那次你们睡在一起,真的不是.....”景维觉得自己今天破天荒地八卦了,不行,这货明天就走了,不搞清楚这,心里怪痒痒的。
宫青临脸色有些黑:“我说过几百次了,游戏,打游戏睡着了,此睡非彼睡!”
景维:“老天,你该不会还是个小处男吧?临殿下。”
宫青临眼角抽了抽,耳朵悄悄红了,却没反驳。
景维一下不说话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一向“斯文败类”示人的他,破天荒地骂了句脏话:“握槽!你他妈尽然到现在还真的是一小处男!你狠,真的狠。对着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三年,你居然真的守住了。”
景维其实是震撼的,他并不认识宫玥,也无交情,也并没亲眼见证过宫玥和白苒的过去。而他和宫青临这三年,到真的处出了兄弟情。
所以他的感情天平不自觉就移到了宫青临这边。
即使宫青临真的做了点什么,他也能理解。
这三年,他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明白了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而林白苒,偶尔也给他说,她感觉其实小苒苒对殿下,一样有感情。
他和她毕竟朝夕相处三年,其实,有很多机会的。就算真发生了啥意外,也算情理之中,这个,甚至和道德,忠贞什么的,也许都没有必然关系了。
同为男人,面对最爱的女人,他自然明白,这份克制,有多难。
“小处男啊。”景维再次一叹,一张极其斯文雅致的脸,说着这种有些荡/漾的话,表情欲语还休,让宫青临心里猫爪一样,梗得想吐血。
宫青临咬牙,艰难地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人-艰-不-拆!”
景维瞅了瞅他,又瞅了瞅他,半天没说出话,最后又憋出一句:“该不会,是你不行?”
宫青临有些心梗,脸色有些黑地看着景维,看得景维有些打鼓的时候,凑了过去,离景维很近,淡淡吐出一口烟圈,笑得有些邪魅:“我说小公举,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声音微磁低沉,尾音微微勾起,那种平日里总是阳光坦荡的俊脸,带着一丝罕见的魅惑。
景维难得地涨红了脸,像被火烫一般,一下拉开和他的距离,声音不再温雅,骂了句:“滚,老子性取向正常,老子只对我家苒哥有兴趣。”
宫青临收回身子,懒懒地往栏杆上一靠,把烟头掐灭,扔到垃圾桶,飞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清了一下嗓子,再开口时去了那丝魅惑,清亮不少,吐字清晰,微微带狠:“老子比你更正常。”
“宫玥对你,真的就如此重要吗?”景维叹了口气,“重要到,你哪怕爱她爱到发疯,憋自己憋得也快疯了,却怎么也不愿意,嗯,抢了她?”
宫青临看着夜空,缓缓道:“她在我心里有多重,他在我心里就有多重。景维,你让我,如何舍得去...伤害他?”
景维转头,只看见,他那漆黑的眸子里,那浓稠的苦涩,遮住了这十五晚上的漫天月华。
景维第一次,觉得自己遇上了一道无解的题。
景维看了客厅一眼,低低道:“临殿下,其实,那丫头,也是喜欢你的,这世上啊,当局者,永远没有旁观者清啊。”
景维以为宫青临会微微诧异,可宫青临却似乎早就知道,并没有任何讶异之色。
“我知道。”宫青临低下头,眸色有些痛苦,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从来就知道。
从她和他遇到的第一次,他就隐隐约约知道了。
这下轮到景维诧异。
景维有些头疼,理了理思绪,“临殿下,我想问,假如,假如她勇敢些,或者往前迈了一小步,你是否,还能如此守得住?”
宫青临苦涩一笑,有些沮丧地道:“景维,其实,不需要她迈一步,她只要迈出哪怕一毫米,我就,我就……投降了。我的定力,遇到她就会崩盘的。”
那天,那天他,差点就投降了。其实,他感觉到了她的本能回应。可是,他也明白她早做了选择。
景维沉默了下,“如果她真迈出了,那怎么办?”
宫青临抿唇,手指无意识捏紧,指尖发白,他闭眼,痛苦吐出:“永远不回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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