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有云,父慈子孝。父不慈,子如何孝?”
元安帝刻薄小公主在前,小公主自然可以不恭敬不孝顺。
姜砚池从来都不是迂腐之人,更不会站在道德的高度,随意的去绑架别人。
所以,他是真的理解小公主沈婳对于元安帝的大不敬。
姜砚池原本是想按照自己的这个思路,与沈婳来个“各说各话”。
但,沈婳的那句“本公主帮你出气”,还是勾起了他的好奇。
“你帮我出气?怎么帮?”
元安帝确实成了丧家之犬,宛若亡国之君。
可他到底还是皇帝,他的身边也还有数千兵卒。
反观沈婳呢,确实招揽了一些人。
但,就这两天,昏昏沉沉间,姜砚池还是利用肆虐的精神力,探查了一下沈婳的队伍——
一辆凤辇打头阵,后面跟着六七辆马车。
凤辇上有个嬷嬷,还有两三个小宫女。
后面的马车里,每辆也都坐着几个人。
还有赶车的,骑马护在两侧的。
加起来,约莫有四十人左右。
而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太监、宫女,一个像样的护卫都没有!
偌大的队伍里,估计也就沈婳还有些实力。
姜砚池可没忘了,那股一再出现的柔和的精神力。
姜砚池更没有忽略一个事实:能够带着四十多个老弱逃出京城,还能弄来这么多的马车、物资,沈婳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但,沈婳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她如何能够跟数千大军相抗衡,继而帮他姜三七出气?
“自然有办法!”
沈婳不能对抗数千人,可她有空间啊。
她一边给姜砚池上药,一边努力的想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日大部队离开泾县,你却带着一小队人马最后离开,应该就是为元安办差事。”
“我还听说,泾县的县令、几个富户都被抄了家,县令本人更是被杀死后、尸体吊在了城门上,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姜砚池静静的听着,不置可否。
他只在沈婳说完后,问了句:“怕了?还是觉得我太过凶残?”
杀人不过头点地。
古代讲究“死者为大”。
姜砚池不光把人杀了,还将人家的尸体挂起来示众,非常没有君子的宽容仁善。
搁在平时,足以让御史们争相弹劾。
还有京中的贵妇、贵女们,估计也会把他当做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有什么可凶残的?杀鸡骇猴罢了!”
“再者,县令自己选择了脚踏两只船,就要承担‘翻船’的后果。”
成王败寇而已,没有谁对谁错,更谈不上“凶残”。
姜砚池又是一个怔愣,这位小公主,倒是有着跟常人不一样的心性。
似乎惊世骇俗,却又无比契合他的思想。
这样性情的沈婳,让姜砚池多了些耐心,愿意多说些话:
“嗯,你说得没错,那些事都是我干的。”
他承认了!
然后呢?
沈婳却没有继续询问杀鸡骇猴这件事本身,而是直奔另一个主题:
“你抄了多少财货?”
作为一个搬空了京城的人,沈婳还是更关注钱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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