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他?
大公子含着势在必得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文盈更觉自己似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她已经来不及去想其他,脑中下意识去预料跟了大公子的结果,只怕是比跟了大姑娘强不到哪里去。
前是龙潭、后是虎穴,唯一能救她出火海的二公子,竟是在占了她身子后弃她于不顾。
莫大的绝望将她吞并淹没,她的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一抽一噎的好不可怜。
她哭的陆从祇心烦,他眉头蹙起,冷着声调故意吓她:“哭罢,再哭大声些,好将所有人都招过来,好好看看你在我怀中是怎么哭的。”
文盈被吓的当即抿上了唇,虽是止不住泪,但好在声音停了下来。
陆从祇面露不悦,看着文盈似贞洁烈女般抗拒他,他更是不快。
以他的身份,何至于做强抢之事?
他猛地松开手,文盈一个不慎跌坐在地上,陆从祇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似受惊的兔子般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回望他,只是眼眸之中的意味却是惧怕。
脑中浮现她对着陆从璟露出的亲近,他顿时兴致全无:“滚。”
文盈被他呵的身上一抖,但她却是如蒙大赦,对着他直直磕头:“谢公子饶命。”
再一抬头,便瞧见大公子已经走远。
身上的气力在刹那间全部都卸了下来,她胸膛剧烈起伏,身上后知后觉感受到阵阵凉意。
她喉咙咽了咽,转头看了一眼二公子离去的方向。
她好想直接冲上前去,好好问一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又不敢,她当着二公子的面被大公子轻薄了去,二公子哪里还会再要她?
文盈起身踉跄着往回走,还用手背使劲蹭了蹭自己的嘴唇,可她仍旧觉得大公子唇间清冽的酒气萦绕着她,叫她无论如何也甩脱不开。
她赶紧往自己的屋子那边跑,仓惶间倒是没发现,她进门时匆忙的身影,正好落在了晚上起夜的文怜眼中。
文怜也没多想,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句:“有病。”
到了次日,文盈顶着一张惨白的脸伺候在夫人身边,钱妈妈瞧着碍眼,还以为她是同辛嬷嬷学的身子亏虚了,便给她放了半日的假。
她回去歇到中午,才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去了辛嬷嬷屋中。
文盈从头到尾不吱声不吱气,原本还想控制着自己莫要再想昨夜的事,可偏生今日辛嬷嬷逼着她们来看那本无封的书,翻开那页的所画,正是她同二公子那夜……
心中混合着羞耻与酸涩,那夜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同昨夜大公子吃她唇的感觉相重合,文盈猛地一合书本。
啪的一声,屋中的几个人的视线,接落在了她身上。
文盈惨白的面色因为这羞恼的心绪逼的发红,下一瞬辛嬷嬷的眸光便向她扫了过来:“盈姑娘这是觉得老身讲的不好?”
“不……奴婢不敢。”文盈低垂下来头来,慌忙认错。
偏偏她这一切落在了文怜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文怜脑中回想起昨夜,瞧见她涨红一张脸慌忙跑回来的场景,她又低垂下头看看书上所画令人面红心跳的图。
一个猜测忽然冒了出来——
这小贱人,莫不是昨夜耐不住寂寞,偷偷勾搭上谁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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