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浅伤了喉咙不能再说话,这条消息很快传进了崔鹰的耳朵里。
他听完信息,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又继续埋头批改文件。
而王梓得知的时候,他正在和吕怡潇待在一块。
挺好的,至少对他来讲。
毕竟宁浅浅患有精神疾病,这些年如果不是在服药,现在应该已经神志不清了。
宁浅浅自己也知道吧?她是怕自己发病的时候会说出来,不然不会主动服下那颗药。
但她最后把药放在他手里,又把药拿起来吃掉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是在补偿?
还是在赎罪?
“怎么了?”
见少年盯着手机愣了会神,吕怡潇有些在意的问道。
王梓抬起头,又恢复随意懒散的样子,“没什么,普通信息。”
骨节分明的手动了动,他把手机放回衣兜里。
“吕小姐要是没其他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少年随意的递来一个礼盒,转身就要离开。
“哦,对了。”
王梓顿住脚步,回头。
长翘的睫毛下,狭长上挑的瑞凤眼划过一抹厉色,如深潭般无法令人看透。
少年带着冷漠和疏远,说着客套话。
“其中一个礼盒里是我们的订婚戒,另一个则是父亲给你挑的,如果不想惹怒崔氏话,最好还是戴上……”
“当然了……”他的话锋一转,悦耳低沉的嗓音轻轻的陈述着另一种可能:
“如果怕你的情郎吃醋,吕小姐大可以试着挑战崔氏的权威。”
“请便吧……”
少年起步离开,步伐高贵优雅自始至终都没给吕怡潇开口的机会。
或者说,她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能对他说什么。
直觉告诉吕怡潇,她喜欢赫以钧,但是理智却否定了这一点……
她对和她订婚的这个少年……有比赫以钧,更深的心思。
……
被两股情绪搞得晕头转向的吕怡潇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打开门,看见床上的赫以钧还在熟睡。
对了,昨晚把房间让给了赫以钧,自己则去了客房。
吕怡潇默默的收回目光,安静的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拿着手上被精心包装过的礼盒,她走向客厅。
吕怡潇把礼盒放在桌上,看着东西发了会呆。
猛然的,她又想起少年那张挠人的脸,以及说话时又冷又冰的语气,顿时愈发烦躁起来。
拆开那个放着订婚戒的礼盒,吕怡潇犹豫片刻后,把它戴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她看了又看,突然对手指上出现的异物感到奇怪,但不懂为何,心口又甜丝丝的。
想起他如果也是戴着和自己一样的戒指,一样的位置……
“你很开心?”
身后传来赫以钧略带怒意的声音,吕怡潇挂在脸上的笑僵住。
“没有……”她回头,有些心虚的看向赫以钧否认。
“那你为什么……”
“以钧,很多事情你都不懂。”
吕怡潇的语气突然锋利起来,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赫以钧愣着,更生气了,“什么?你说我不懂?”
“对。”吕怡潇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两个盒子,语气也冷了下来。
她看向气得发抖的赫以钧,继续:
“难道不是吗?”
“我确实是喜欢你没错,但是我吕怡潇不仅是你的女朋友,还是吕氏唯一的千金,将来也可能是继承人……”
“但是在我拒绝你的时候,你却依旧不顾我的意愿,对我动手动脚。”
见她自说自话,表情认真严肃,赫以钧知道吕怡潇似乎生气了。
他随即又软下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潇潇你说什么呢?我……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说得真好听啊……
昨天在床上欲拒还休的人是谁?明明知道约去酒店要干什么却不拒绝的人是谁?
是他赫以钧吗?
占尽了便宜,现在却义正言辞的指控他??
生气归生气,但赫以钧还是懂权衡利弊的,他表面不显,依旧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才想用这种方法来阻止你……”
“……现在你却为了那个病秧子来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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