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赚钱大业,晏初岁不得不坐下跟殷霄年细谈这件事。
殷霄年原以为晏初岁是受了谢靖川的鼓动,才一时头脑发热地往里投钱。
但是聊过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晏初岁自己想得很清楚,而且对西洋货运的前景十分看好。
说到最后她更是直接道:“六殿下,皇上如今交到你手上的是一颗天价的蒙尘宝珠。
“能不能让它重新焕发光彩,就看您怎么去做了。
殷霄年听了这话直接陷入了沉思。
皇上将市舶司交给他的时候并未多说什么。
反倒是薛安齐私下跟他分析了半天。
薛安齐根本没把市舶司放在眼中,也觉得那就是个烫手山芋。
他更看重的,是今年南巡的机会。
用他的话来说,皇上将市舶司交给他,就是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好安排他去南巡。
而且有市舶司的事儿在前面顶着,别人也不会因为他去南巡就过分嫉妒。
至于市舶司,也用不着花什么心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弃了。
但是听了晏初岁的话之后,殷霄年不得不重新考虑,父皇心里也许从未打算过放弃市舶司。
薛安齐的说法,不过是基于他狭隘的眼界和贫乏的见识。
对于皇上的心思,他也许能够揣度得八九不离十。
但市舶司事关朝政,自己根本不该全然相信薛安齐的判断。
殷霄年心里有了计较之后,之前心里的醋意都跟着消散了许多。
晏初岁虽然不知道殷霄年在想什么,却能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感觉他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殷霄年抬手轻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道:“你之前的提议,我基本上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该怎么做,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明天一定给你回复。”
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但是对于殷霄年的这个态度,晏初岁还是十分满意的。
他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其实跟答应也没什么两样了。
如今纠结的不过就是该怎么做、以什么名义做罢了。
就在晏初岁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谢靖川从陶晔书家回来了。
陶晔书虽然险些丧命,但好在谢靖川登门的时候并没有收到什么刁难和责骂。
反而面色苍白靠在床头的陶晔书还主动跟他聊了不少当初买货票的人家如今的遭遇,希望官府能够尽快出事解决这件事。
虽说谢靖川来天津卫之前,提前做了很多研究和了解。
但是听了陶晔书的话,他才知道自己之前了解的那些都太浮于表面。
不深入百姓,根本不知道他们如今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谢靖川将自己了解到的这些内容全都回禀给了殷霄年,最后恳求道:“六殿下,咱们想想办法,帮帮这些老百姓吧!”
“既然来了,肯定就是为了解决事情的。”殷霄年起身道,“不过现在还是先去吃饭,此事明日再议。”
“……”谢靖川张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现在的确天色已晚,总不能逼着殷霄年今晚就必须将这件事解决了。
而且他自己心里也还没个章程,根本想不出该如何解决,六殿下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呢!
晚饭是殷霄年命人出去买的,此时已经摆在一楼的大厅内了。
看到殷霄年和晏初岁都下去了,谢靖川便叫上妹妹也一同下楼准备吃饭。
可四个人里三个人都心事重重,谁也不说话,吃饭也都吃得有一搭没一搭。
唯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谢婧彤身处其中,简直浑身都不自在。
她胡乱吃了几口就受不了,撂下筷子表示自己吃饱了,很快就回屋去了。
但无论是晏初岁还是谢靖川,竟谁都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当天晚上,大家都回房之后,殷霄年叫人拿着自己的令牌去天津卫的衙门,将所有与货票有关的卷宗全都搬到客栈来。
这件事既然要做,他就不能稀里糊涂地做,必须把前因后果都了解清楚。
“是!”卓骏领命而去。
看到殷霄年的令牌,官府的人才知道六皇子居然不声不响就到天津卫了。
在得知六皇子的船刚要靠岸就有人当面投海的时候,知府邢建东眼前一黑,差点儿没当场晕过去。
同知詹子诚此时也顾不得邢建东了,赶紧问:“六殿下要看货票的卷宗,就是因为那个陶什么书的人投海?”
卓骏的脸瞬间阴沉下去,将令牌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道:“六爷想看什么用得着你来问东问西?”
詹子诚被吓得一个哆嗦,京城跟天津卫离得不算远,也是听到过不少有关六皇子的传言。
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煞星啊!
听说之前还去大理寺把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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