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逸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床头摆着的是一碗正在温着的药碗。
德全一见他醒来,便立刻带着药碗上前。
“德全,”姜斯逸压低了声音:“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可有女子进出过房间?”
“殿下,昨夜老奴一直守在您身边,绝对是连一只母蚊子也没有啊!”德全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姜斯逸的手,他总觉得自家殿下自从醒过来时,就变得神神叨叨。
总念叨什么人,又什么都没有,德全把这一切都归因于当上太子的兴奋劲儿产生的错觉。毕竟自家殿下如今只差美人在怀,便是人生赢家。
e······虽说殿下这年纪是早熟了些,但是再过个三年五载也差不多可以娶亲了。
“殿下放心,您的婚事皇后娘娘自然会为您张罗。”德全笑着说道,手上喂药的动作不停。
“去!”姜斯逸第一次被人调侃情事,羞得踢了德全一脚。
“参见殿下,”小丫捧着一个托盘跪在了姜斯逸窗前。
“起来吧,若是没有你父亲,本王今日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姜斯逸挥挥手让德全去扶人起来。
小丫也不客气,顺势就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是施救那日,殿下的贴身之物。”德全连忙上前接过托盘端到姜斯逸面前。
“殿下查验一翻可有遗漏?”小丫无聊地将腿绞成麻花状在椅子上晃儿晃。
姜斯逸朝托盘之中望去,最扎眼的便是一双被鲜血浸染的奇异手套,看得出原本是珍贵的白狐裘料子做的,中间被利刃扎了一个大洞。只是这针脚粗大,上边绣着的一朵花也格外粗糙,实在不像出自宫中绣娘之手。
剩下的几样无非就是证明身份的玉牌之类的,他都记得来处,唯独这双手套,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得来。姜斯逸朝德全看了一眼,又朝那血手套看一眼。
德全立刻拿起放在小丫眼前:“小丫头,这副手套是在何处寻得的?”
“就被殿下放在胸口的衣襟里,也起到了一定的止血作用呢!”小丫看了看仔细回忆道:“当时费了好大劲才把殿下手拿下呢!只是这手套如今也算是废了!”
“如此,便一切都对上了,多谢姑娘了!”德全起身送小丫出了房门。
姜斯逸盯着那双被血色浸染的白手套不发一言,听小丫的意思,自己将这个手套放在胸口,肯定是十分珍视此物。既然十分珍视,那为何又全然对这双手套没有印象。
姜斯逸百思不得其解,不觉间又想起了,昨夜朦胧中看见的女子。她说让自己别忘了她,又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姜斯逸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她叫红菱。
可是有关于她的记忆是真的一点都回忆不到,姜斯逸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可是几番试探德全,似乎他也不记得还有什么人。自己受了重伤,德全总该是没有的,记忆不可能出现差错。
“殿下!殿下!您快看!”德全慌慌张张地捧着一样东西走上前,也是一双手套,料子虽然比不上自己华贵没,甚至偷懒地只做了大拇指的分割。但是末尾那朵小红花还有缝制的针脚都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奴才刚刚瞧着这手套便觉分外眼熟,记得自己屋里似乎也有一双图案差不多的。”德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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