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奕小心翼翼地将安芷柔,在马车上平放好。随行的太医立刻上前医治,看到安芷柔的腿,绕是行医多年的许太医还是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
“许太医,我妹妹如何了?”安知奕看着许太医凝重的神色,一颗心也旋即提了起来。
“安姑娘这腿恐怕···”许太医看着安知奕的脸色,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这皮鞭上混合了泔水,还好这燕北天冷,穿得衣物厚重,能减少些伤害。
“她的腿怎么了?”安知奕握紧的拳头,她妹妹的腿废了,那么他不介意将在场的人的腿都废了!
“多亏又衣物遮挡,安姑娘这腿是能保住!只是这鞭子上混合了泔水,这伤口稍一不小心便会反复感染。”许太医愣了愣,继续开口说道:“这疤痕可能要伴随姑娘一辈子!”
许太医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从药箱中拿起剪刀:“多有得罪了!”许太医朝安知奕行了一礼,剪开了安芷柔的腿脚,受伤的皮肉已经和裙裤黏连到了一起,几乎让人分辨不清。
许太医极为小心地夹起衣物的一角,一点点得将粘黏的衣物剥落,即使在昏迷之中,安芷柔依然疼地皱起了眉头,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被褥。
安知奕一把抓住安芷柔的手,紧紧握住,贴在自己耳测:“二哥的错!二哥来晚了!都是二哥的错!”安知奕为安芷柔擦着汗,一边看着许太医将腐肉刮去处理,心里只觉得刺痛无比,这样的伤口他为自己处理过不少,可是他如此拼命是为了家人不用尝这样的苦。
而如今他唯一的妹妹却受了如此重的伤,她那么怕疼的小姑娘怎么能忍受,今后换药之苦呢?
许太医有条不紊地处理好所有伤口,将写好的药方递给窗外的小厮,好让他提前去熬药:“每日早晚微臣都会来换一次药。安姑娘这几日都不可碰水,不可下床走动,更不可情绪波动过大,都有可能导致伤口复发溃烂。”
安知奕仔仔细细地将许太医嘱咐的每一条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妹妹以后这腿除了留疤外,可还会有其他后遗症?”
许太医沉思了片刻:“微臣现在也不敢妄下定论,还要看安姑娘今后恢复的情况如何。只是多半在阴雨天,这腿便会酸软无力,不良于行。”
安知奕听完神色一暗,他低头看向自己怀里沉睡着的妹妹,不良于行?这四个字何时能用在他妹妹身上:“有劳江太医了!”
“臣自当尽心竭力!”
一室寂静无言,安知奕沉默着握紧了安芷柔的手不断宽慰着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自己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认识的神医不少,总有一个能治好妹妹的腿!”
翠鸣轩自然是不能再住了。
安知奕他们一行人到了司徒允的住所,城外的一家驿站。
翠莹和静芳一看到被抬着进来的安芷柔,立刻扑了过去。翠莹更是哭得撕心裂肺,都快把整个驿站的人都哭嚎过来了。
立马被安知奕一整个吊了起来:“哭什么哭!让她好好休息才是真的!”
翠莹立刻抽抽噎噎地停住了哭泣,安芷柔的担架才得以继续前进,安知奕有将注意事项同她们两人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翠莹用力地点着头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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