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脚很快,她刚察觉,一把刀就比在了她白皙细腻的脖子上。
“不许动。”这人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哑和粗糙,“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保证不伤你。”
盛漾黑白分明的眼眸阖了阖,却是动也没动。
那人没想到刀比在脖子上,这丫头都能不听话的,她难道不怕死的吗?
顿时,他把刀又逼近了两寸,心里想着这才不过是个十八岁的丫头,能有多大的本事?
“我学习的时候最烦有人打扰了。”她忽而轻轻的说了句,声音清浅似风。
“什么?”话音刚落,盛漾一胳膊肘重重击在那人下腹,那人吃痛的身子立刻偏离,手里的刀立时落在地上,发出咯噔一响,盛漾从椅子上起来,如此当机立断,正准备速战速决——
陡然,熟悉的雅香味没入鼻息,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能感觉到他此刻正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突然一只宽大修长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抱歉。”
他的声音像是挠在心尖上,磁性又性感。
男人刚一缓过劲来,一抬眼便看到了易隽承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牢牢护着那小姑娘,完全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他的眼梢都浸润着妖冶的红色,薄唇掀动着一抹浅笑,笑得令人心惊胆颤。
求生欲让男人大敢不妙,拔腿就跑。
易隽承脚微微一抬,地上那把刀便像是有生命似的被踢起,一个华丽的抛物线后,正命中男人要害,他连一声轻呼都来不及,就要倒下,高峰及时出现,箍住男人的尸体,避免鲜血弄脏这里一分一毫。
高峰无声的注视着戾气全开的爷,宛若黑暗中的修罗一般,半张俊美的神颜阴翳着。
亲自动手,看来爷是真的怒了。
这男人还有同伙,见势头不对,一路跌跌撞撞地逃回去,被堵截的人刺得全身血窟窿,就剩半条命了,仓皇地回到根据地。
一个年纪有些大,看上去是头目的男人瞧见了他这样,大为惊愕,“怎么回事,我不是只要你们盯着易少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先生……我……我们想着易少对那女孩那么上心,就想抓她回来做人质,没想到失……失败了,他的人太狠了,几十人,现在就剩我一个了,可怕,太可怕了……”
头目脸上写满悚然,“傻,谁叫你动他的人的?我只让你盯着他,惹急了他,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一群蠢货,自作聪明。”
他边说,人边往外走,心里头总觉得不大安宁。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脚步还不停,听到里边的话语,瞳仁突然急剧收缩。
“先生……十三个基地,全没了。”
“什么?”男人的心像是被大黑洞给吞噬了,恐惧无以复加。
怎么会这么来势汹汹,这么快的手脚?
话音刚落,房子顷刻间坍塌,巨大的烟尘滚滚,没有一个人从里边逃出来……
易隽承松开手之后,屋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不见一丝刚才的波澜,甚至连对方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易隽承弄了张酒精湿巾,低垂着眸,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擦手,如此细致,如此爱惜。
“我没事。”盛漾想要抽回手,可惜男人的力气大得出奇,根本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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