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之后的颜芬,又将表情调到最喜的状态:
“竹竹,末等更衣呀,虽然名分低,总比在园艺局当奴仆的好。
弟弟有了这么好的事儿,哥哥也应该有所表示,不是吗?
你看,这是皇上赏给哥哥最好的镯子,就送给弟弟,以示恭贺。”
他说着就从腕手腕上取下来了一个镯子,一扭一扭,穿花拂柳般,走到了鸣竹的跟前。
他满脸堆笑,香气扑鼻地就往鸣竹手腕上 戴。
多脏的手镯呀?鸣竹难以压制对这个沾满粉脂的玉镯的恶心,他就一直婉拒,说自己名分低身份低,不配佩戴这么好的镯子。
一个直管塞,一个直管推。鸣竹一松手,啪的一声,镯子掉到了地上,清脆的响声传来。
再看颜芬的脸,不知是心疼还是生气,总之是绿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老天爷都觉得,在下不配佩戴颜答应这么好的玉镯。
宁可让它粉身碎骨,也不能戴在一个奴才的手腕上。真是天意不可违啊!”。
鸣竹虽是在赔礼道歉,但是他的眼睛、他的鼻子,用医生的视觉与嗅觉捕捉到了——这玉镯里藏有一股药味。
“小梅,把这碎镯子,捡起来放在一个玉盘子里。你们这几个仆人,一日几次的上香供奉着,要感谢颜答应的这片好心。”
颜芬,他的笑容又挂在了脸上,小酒窝显得更深了。
忙说,一个小镯子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还要仆人们日日供奉,扔了就是。赶明儿,哥哥我再送你一个上好的玉佩,补上这份心意。
鸣竹第一次真正的笑了:
“谢谢哥哥的好意,你看我,浑身上下是男人打扮。我不爱胭脂水粉,更不爱钗环玉佩。我爱的就是男人的这份,清清爽爽。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送人东西要投其所好。您送我东西实在是一种浪费,以后留着自己用吧!”
颜答应尴尬的说也好也好,以后有机会,哥哥再补上心意。
“来日方长,好走不送!”
看到这个吐着信子扭着出去的“美女蛇”,鸣竹在地上啐了一口:
“好一头披着人皮的狼!伪善的外表下又藏着一颗邪恶的心灵。
小梅把那些碎玉镯呈给我看。”
鸣竹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一股药味儿传来。里面显然有两种味,他一闻便知——藏红花,麝香。
他骇然——这个医学不发达的国度,中医才起了一个头。却研究出了如此精准的堕胎药,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后宫的这些男人们,为了争宠,已经成为药神了。
他想想脊背发凉,这个玩意即使不戴在手腕上,就是放在屋子里,闻闻,对凤宝宝都有害。
“小梅,把这装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以后留着有大用。”
鸣竹因为怀有凤胎,被女皇封为末等更衣,正式成为女皇的后宫嫔妃之一。这就意味着,他要和众男人争宠。
他呵呵一笑:争宠,算了吧!
躲过一道道算计,才是真眼下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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