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女皇、太上皇!”
颜夕贵妃一人袅袅娉娉地走上前来,朝着上座施了一个妖娆礼,就准备坐在大殿下方首座之位。
“慢着!没让颜爱妃坐啊。”
这是咋整的呢?
颜贵妃尴尬地站在那里,脸腾地红了,他自忖这里,除了自己,谁能得赐座优待?
殿内其他人,跪着听训,以额触地,狠不得地上裂条缝钻进去。
若是让眼下窘态百出的颜贵妃看到自己,怕是要日后加倍报复的。
咳太上皇一声干咳嗽,意在化解殿内紧张的气氛。
“我们女皇这是心疼凤胎了,怕委屈了凤宝宝,所以赐座这位有孕在身的宫男。”
有了台阶下,颜贵妃立马笑的眉飞色舞,他扭着腰肢朝女皇、太上皇行了屈膝礼,并且娇嗔道:
“不怪妾身逾矩,实在是昨晚承女皇雨露太多,女皇今早离殿的时候吩咐过妾身:累着了,多趟会、多坐着的。妾身以为,皇上是疼惜妾身了呢!”
边说边拿手帕捂嘴、拭汗,不胜娇羞。
扭捏作态,还撒娇——这么多人面前,鸣竹看得作呕。
“哈哈哈……放眼皇儿的后宫,也就是你有这个胆量,敢这样撒娇,使使小性子,耍耍小野蛮。越是如此,越是明艳动人啊!”
“孤做主了,一并赐座!”
她说完朝着鸣竹做了一个手势,她的贴身女官会意,走到他跟前,搀扶起他,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颜贵妃下座之位。
你一个罪臣之子、地位最为低下的贱人,凭借着野来的孩子,竟然跟我平起平坐?
颜贵妃厌恶的看着和他平起平坐的鸣竹,心里一万个不服气,身体扭向了一边。
女皇再启凤口:
“玉润凤子赐座!”
鹅黄衣美男子,名叫玉润,是女皇的哥哥,太上皇唯一的儿子。
玉颜国的规矩大于天,就是皇家贵胄的男子,也不能量才使用,为国效力,只能围着后宫的内务转。
寻常坊中,女人挣钱养坊,男人相妻教子,男人整天围着锅台转了。
伺候女人吃完了饭,这些妇男们三五成群地坐在大树下,袖手帕、做女红,扯些东坊长,西坊短,七个碟子八个碗的婆婆妈妈话······
此刻,争得一席之位的颜贵妃脸上的两朵红晕还未消散,正想如何扳回局面,就接收到了晨丹掌事官投来的眼神——寻衅滋事。
颜贵妃这回没有甩水袖、扭腰肢,起得直接了当,跪得斩钉截铁。
扑通一声,让看惯了他弱柳扶风样的人大觉新鲜,他面带忧色,开口道:
“女皇、太上皇,奴有要事启奏,事关后宫体统,皇家脸面,奴不能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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