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人正是之前偶遇到的好心人,当时她和谢秋去恭王府里游玩,在天下第一福字碑下拍照时遇到了两只乌鸦,就在两个人准备扫兴而归的时候,老人开口解释了乌鸦乃是神鸟,可以镇压邪祟,有乌鸦报喜始有周兴的说法,才使得两人得以安心。
照片上的老人,比之前相遇时更加神采奕奕,看上去是遮也遮不住的书卷气。而老人身边站着的女孩,正是投了海的朱瑞,她曾经也和这个老人接触过。看着她亲昵地挽着老人的胳膊,紧紧依偎在一起拍照,这二人的关系恐怕也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虽然,合照上面出现这两个人让张闲闲很是惊讶,却是内心却也不至于有任何的惊恐。但是,当她的目光看清老人边上的第三个人时,她原本坚定的心理防线瞬间坍塌了,一股直插心窝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窜上了天灵盖。
因为老人身边的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熟悉的谢秋助手王力。也是谢秋出事的那一天,当她联系不到谢秋时,第一个想起来联系的人。
张闲闲想起警方曾经说过的话,在谢秋死后,警方第一个时间怀疑过他的助手王力,可是并没有找到实实在在的线索和理由,证明他有杀害谢秋的可能。那时候的她,听到警方说这些,还曾严重质疑过警方的破案能力,毕竟在她的心目中,王力就是谢秋的家人,是亲兄弟一般的存在。
她记得很清楚,谢秋活着的时候,经常会跟她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其中不乏很多对王力的称赞。比如王力平时做事是多么多么认真、为人处事是多么多么优秀、搞科研是多么多么给力。
面对这样一个人,这样一种亲密的关系,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背后的王力竟然如此陌生。王力和朱祥之间的关系、王力和朱瑞在一起的照片、王力和老人之间的交往,似乎都在暗示着谢秋的死因。
因此,张闲闲不得不强迫自己,极度认真地钻研起这本日记。她一页页反复查看着,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和可能,通过持续的和分析,她忽然发现,王力平日表现出来的模样,似乎更像是一个完美的人设,仅仅是一种生存的手段和社交的需要。
她发现,朱祥第一次在日记本里提到王力这个名字的时候,朱瑞已经有过好几次的恋爱经验了,而没比朱瑞小多少岁的朱祥心里已经有些不平衡。朱祥的容貌说不上倾国倾城,却自认为也能拿得出手,凭什么姐姐能够让那么多男生心甘情愿地拜倒在石榴裙下,而她却不能呢?
这一点不甘心和嫉妒,慢慢地吞噬着朱祥的内心,使她在日记本中对姐姐的抱怨和牢骚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才成了姐妹关系真正破裂的导火索,使朱祥对朱瑞的嫉妒心增长了数十倍都不止。
而这件事情,显然跟朱祥的另一个性格特点迷信,脱不了任何干系。
按照日记本里面的描写,朱祥其实是一个很迷信的人,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对一些神话书里面的怪力乱神崇拜不已,甚至在初中的时候还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买了一台巴掌大小的观音像,一直放在床头柜上。
也许她的这个习惯,源于母亲对收养朱瑞后生了亲生女儿的感激,老人天天念叨的感恩和因果报应更让她深信不疑。所以,朱祥对路边摊一些算命看相的江湖人士,也是非常地相信。
在日记本里,记录了朱祥为了求正缘,曾经特意去某处拜过一位看面相的老女人,可是老女人在收了朱祥的八百元生活费后,居然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这件事情若是换成其他人,肯定会吃一堑长一智,觉得很多人都是骗钱的骗子。但是朱祥不这么认为,即便发生了这件事,她也是觉得这是老天的考验,考验她对玄学是否真的虔诚。
她需要做的就是更加的注意和虔诚,以至于有个舍友在半夜两点想出去上厕所,因此叫好友朱祥陪着一起去,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然后到了第二天,舍友果不其然的感冒发烧,请了半天假,而朱祥没有一点事。
在朱祥自己的日记本里,她这样描述此事:凌晨两三点是一天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时候,此时如果本来体质就属阴的女生再胡乱跑出去,就很容易招到一些孤魂野鬼的惦记。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会陪她去厕所,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我还要记住,在午夜时分不能照镜子,镜子会把魂魄摄进镜子里,只留下一副躯壳,姐姐说的那件事情我更要小心,总之对玄之又玄的东西,我一定要保持敬畏之心,对此深信不疑的避讳。
有了这些事情做铺垫,朱祥后来发生那件事,就成了意料之中的必然。
事情的起因,是她在大学社团里认识的一个好朋友,本来和她一样单身了很久很久,都属于那种不招桃花的寡王。可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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