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脑子。”
“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杀了平南王,你会怎样,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我就要做那个不顾后果的人。”
她大步走到景隽身后一步远的位置,字字珠玑,铿锵有力,“左右我就是个太监,变态点很正常吧。”
“你不能做的事情,我来。”
“你知道这条路面对的将是什么吗?”
“张口闭口的就你来,就你这小身板,扛得住吗!”
景隽不屑冷笑出声。
“扛不扛得住,只有扛了才知道,我最晚的话都是真的,只有陛下为父亲清洗冤屈,我为陛下马首是瞻。”
她单膝下跪。
景隽转身对上她满眼绝然,“朕为何信你?”
“就凭你有杀了平南王吗?”
“现在所有大臣,可都逼着朕把你交出去,以平众怒。”
“封平南王世子为平南王,一切可消,要是这世子不听话,大可以换个世子不是?”
“左右平南王又不缺儿子。”
“那你呢。”
景隽冷笑嗓音裹胁着愠怒,这等对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话来,好一起发落了。
“奴才奉旨行事,何错之有?”
她委屈巴巴的瞥了眼那柄被景隽随意丢在地上的杀人匕首。
景隽一噎,“朕何时让你杀人了。”
“平南王私生活混乱,欲对奴才行不轨之事,左相祖孙还有陛下都是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
“朕让别被人占便宜,没让你杀人。”
景隽恨不得把一口白牙咬碎,这阉人,到底能不能听得懂人话!
谢晚凝终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就是捅出去吓吓人而已,谁知道平南王这么弱。”
“想必陛下手上,不缺平南王罪证吧。”
“就连我们被人贩子拐走的事情,也不是巧合对不对?”
说得,还真分毫不差。
景隽额角的青筋凸了凸,一脸欣赏地勾起美人下颚,“可你有一点好像猜错了。”
“左右奴才没有陛下英明神武,错了也正常。”
她笑盈盈地睨着景隽,一副逆来顺受,百般讨好的狗腿子模样,看得景隽一阵恶寒。
硬生生想把心里吞下去,可又不甘心:“朕身边只缺皇后,不缺太监。”
“那我坐那个独一无二的太监不就行了。”
她笑得讨好。
她笑得越灿烂,景隽只觉越恶心,嫌弃松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坐在一旁台式以上,用手帕擦了一遍又一遍。
她讨好过去捶肩。
景隽被她扰得烦躁:“捶腿。”
她百依百顺地过去捶腿,还时不时地问一句,捶得好不好,就是手下这腿越来越烫是怎么回事儿?
抬手探了探景隽的额头,“陛下发烧了?我去传太医。”
“传什么太医,老师带着,朕去沐浴。”
“喏。”
她大咧咧的跟了进去,时刻不忘自己伺候人的职责,景隽闭上眼睛,任何她帮着宽衣,衣裳褪去了一层又一层,到了最后,景隽实在忍无可忍:“退下,不许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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