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和记忆中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景隽本能伸出了手,就在他这只修长有力的手渐渐逼近之时,听到了小太监清澈且愚蠢的嗓音。
这奴里奴气的……
而谢晚凝闭着眼睛,都委屈得快哭了,“请皇上自重,奴才自认为除了这张脸,没有入得了陛下眼的东西吧。”
“皇上和奴才清清白白,别给有心人制造话柄的机会好不好。”
“谁敢。”
景隽微微皱眉,真不知道这人看着瘦瘦小小,这脑子里到底都装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得到安慰还好。
自己听着多少,都只有默默承受的份儿,可一旦有人安慰了句什么,就那什么都受不住了,谢晚凝更委屈了,“谁敢说陛下的不是啊,无非就是说奴才不懂分寸,妄想皇上罢了。”
“这人言可畏的,但凡要是有个一星半点的消息传出去,恐怕奴才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不定哪天哪天……但愿皇上能可怜奴才好歹伺候了您这么久,收……”
“想得美。”
冷嗤一声,景隽这脚,是怎么都踩不下去。
本就想给小奴才一个教训而已,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凝凝这个姑娘家,都没狗奴才这么娇气。
而他,竟还对小奴才起了恻隐之心……
景隽,你疯了吗?
你怎么能把对凝凝的情意,转移到一个太监身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总把眼前之人当成心尖的人。
连性别都不一样,他到底在妄想什么?
看那匆忙离去的模样,就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唯恐避之不及。
“呵”
目送明黄色的身影在殿外消失,梗着脖子盯着景隽消失地方的谢晚凝,终于放心躺在无极殿中奢华厚重的地毯上,胸口的位置上下起伏了许久,才敢自嘲着笑出了声来。
明知道,她重生在别人身上,景隽根本不可能看出任何端倪。
更不敢妄想,这辈子还能跟景隽有什么。
从地上坐起来,谢晚凝故意拖延了好久,直到有小太监过来催她去御前伺候,她这才慢悠悠地向正殿走去,不成想这会儿这里来了客人,殷远泽一脚踩在椅子上,一双狂妄的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无极殿内,所有彰显皇家气派的陈设,“皇上寝殿的地龙可真暖和。”
“瞧,这这娇贵的牡丹,都能开得这么好看。”
青年将军一身大红锦袍,端得是鲜衣轻狂,将谢晚凝日日打理照看的芙蓉色牡丹花把玩得七零八落,娇嫩的花瓣在大殿中肆意飞落。
她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正想提醒殷远泽,不得在皇上面前放肆。
顺便拯救下她精心养了许久的牡丹。
可殷远泽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一巴掌将开得正好的牡丹花连盆带花的掀落在地,脆弱的瓷器花盆,瞬间四分五裂:“微臣知道,有些话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该说,但将士们在前线征战,连盆像样炭火都没有,冻得恨不得全身长满了冻疮,皇上这里还娇养这最为难养的牡丹花,不好吧。”
“这花是我在御花园里挖的一盆垂死牡丹,碍着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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