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木盒田七先前也尝试过,夏盈也尝试过,死活打不开,没想到地皇只是轻轻一推,此物便开了。
若说这其中没有特殊含义,田七不信。
木盒之中并排躺着两块一般大小的令牌。
金色的染着一层清气,银色的却是染着一层浊气。
清浊宝光相交互补,乍一看就如同浑圆的鸡子一般,有造化之力生生不息隐藏期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让田七挪不开眼。
地皇见田七出神,手指轻轻一点,清浊二气内敛于令牌之中,令牌缓缓的浮空而起。
木盒寸寸化为光点消失,融于天地之间,似乎此等神物,本不应该出现在天地之间。
“你什么都不要,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带走春桃夏盈?”
地皇忽然开口,令牌缓缓的飞起,坠在地皇的两侧耳垂处,化作不起眼的装饰。
田七回神,抬头看向地皇的面容,那两枚耳坠极为自然,似乎存在那样的位置,才能让他们感受到有些许荣光。
田七不知道怎么回话,和地皇要人,这事情不合适,但是吧,他做的这一切还真是这个意思。
“罢了,你若不怕麻烦,自然可以试试,在找到天道之心前,若是后悔了,可以放弃。”
地皇起身,一道若有若无的清白之气从田七的身上随着地皇起身而消失。
瞬间,一股深处疾风骤雨之中的飘摇感涌上田七心头。
此地明明静谧宜人,怎么会让自己感受到如此不安?
云儿提着茶壶跌跌撞撞的跑了了出来,脚下突然不知从哪里出现一枚像是尖角一样的石子。
噗通!脚下一滑。
云儿抱着茶壶摔出去好远,茶水撒了了一身,弄湿了她精致的头发,她眼角一软,鼻子一酸,哇的一声抱着茶壶哭了起来。
“娘娘,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骂我,云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云儿哭的很委屈,很伤心,地皇蹲在她边上不停的用手时不时戳戳她哭红的小脸。
田七摸了摸鼻子,眼里有些无奈,他当然知道石头是哪里来的,但是他可不敢在此时多嘴。
“尝尝吧,地皇殿没有不招待客人的礼数。”
声音传来,田七寻声看去,地皇已经不见了踪影,云儿正提起茶壶,一瘸一拐的走进宫殿之中,湿漉漉的样子,很是可怜。
田七看了看身前的茶水,凝眸片刻,缓缓端起一饮而尽。
茶入口,像是早春解冻的大河一般奔涌流淌,洗涤过身躯之中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种极为精妙的滋养,从身躯的最微小处修复着劳损疲惫不堪的肉身。
很像是田七修炼补身诀的那种感觉,但是效果要好出千倍万倍!
“润物无声,万物复苏。”
田七赞叹,缓缓睁开双眼,手中的茶杯已经消失不见,而他本人,已然出现在黄金台上。
乌龟夏盈本来正在睡觉,忽然她眉头紧皱,像是感觉到一股极为不妙的气息临近,一只手臂瞬间变成凛冽的龙爪,朝着田七所在的位置拍去。
“哪里来的霉逼?给我死远点!”
砰!
胸口大力传来,没有防备的田七被一爪子拍出去很远,直接掉入进黄沙流域之中。
夏盈摸了摸脑袋,随即看向眼前的昊天塔界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娘娘,你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你是想让公子死吗?”
“呵,要离开的是你,说不是的也是你,既然心疼,要不要进来看看?”
虚空之中,地皇的声音陡然传来,夏盈面色大变,顿时化作清光朝着远处遁去。
……
云顶天宫之中,田七刚才坐着的位置,一玄衫老道自顾自的端起了一杯茶。
放在鼻头清嗅了两口,长叹了一口气,将茶杯递到了云儿身前。
云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地皇,见她没有表示,开心的一口将茶水吞下,背着手高高举起,开心跑来跑去。
老道轻笑,随即看向地皇。
“你真的想好了?虽然不知道他身份来历,但是你也看到了,但是他与那几个家伙关系不浅,你真的放心?”
地皇抿嘴轻笑,目光看向了远方。
“真武,死了你都不安分,败了,就是败了,卷土重来这种事情,我是不做的,路怎么走,我不替她们做决定,你明白吗?”
老道又是一礼,随即仰天大笑。
“好,那就拭目以待,若是此事成,来日……”
地皇抬手,制止了老道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有些事情,不是她为了什么而去做的,而是她想这般做,这就够了。
再说了,她一个大活人,干嘛要听死人许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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